“不怨,我好着呢。”芳官又把手指一翘,尽管低头泡茶。又与唐雅欣闲坐了一会儿,便起家告别了。
孩子吃了药这才好一些,叫奶娘喂了两口便睡了,颜夕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芳官勾唇又笑:“二世子是个君子,可不是您想的那样。”
“可没有这话。”唐雅欣从速道“我只是说元泓现在得了美眷,今后如果萧瑟了你,你不怨他吧?”
肖白把手一送将颜夕一把推回到炕上,顺手把她腰里的钥匙抢过来,一边到炕头的箱子里去翻银子,一边骂道:“拿着我的银子去养汉,娘儿两个一对混货,摊了你这么个主子娘,我这二房里就不得安生,今儿我就把这银子全都给取了,今后这管房管帐的事儿你哪一件都别碰!”
婆子又催着叫给大夫药钱,颜夕白了脸,低声道:“刚才二少爷返来将箱子里的银钱都拿走了,说是要急用,眼下我这里是一分也没有了。”
眼看这话是说得越来越刺耳,颜夕拼了命地上去撕扯肖白:“你别嘴里不干不净,当年你一敬爱着我的人,我娘也将你奉为座上宾,现在我这孩子也给你生了,损了些面貌不招你疼了。你便这般损我们母女。天下可有你这么负心的人?我娘现在入了窘境难不成我就不该帮一下,几两银子就落得你这么刺耳的话柄?天下可有你如许的半子吗?”
太太立时进步了嗓门:“一分也没有?他凡是有个甚么急用?也不能把这屋子里获得一分也不剩吧,你就由着他取了乱花?我说你是如何管家的?倒是全都由着他去了?”
芳官把身子一扭,转头打趣她道:“我说世子妃,您面前这个身子当真要下了地,如许的行动也是做不得的,还是等着小世子生下来,我再教您?”
颜夕不敢提银子的事,只得小声应道:“刚才觉得是孩子被吓着了,哄哄就好,不想这一会儿就越闹越凶,我这才叫请大夫去。”
看颜夕惨白着神采不说话,太太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去我房里取了银子给人家!”然后又瞪了颜夕一眼,回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