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没去昆仑山找过他,可获得的动静倒是他葬身崖底,骸骨无存,那一刻,她试着谅解,但是他不该,不该将她的信赖踩在脚下,更不该将她囚禁于北海,让她的恨如琉璃湖上的冰,再也没法解冻。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如何会不晓得身上的东西是甚么。
爱时情深似海,巴不得把整颗心都贴上去,恨时入骨心髓,恨不得让他也尝尝本身领受的锥心之痛。
萧然一改烦恼,面色刹时严厉起来,“是有大事。”
昨夜出了甚么事?
收转意义,他看向萧然,问:“本日来找我但是有甚么事?”
将里衣穿好,目光落在了前面的衣架上,如火如荼的内袍,如雪如莲的外裙,红白相衬,一半是淡雅清爽,一半是妖艳绝伦,加起来固然将二者的感受一一冲淡,可却又方才好,不妖不媚,倒是合她情意。
离攸点了点头,俄然想到她看不见,便又道:“醒了,不过你先别出去,先去给我弄个面纱来!”
他看向手心,那边似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永久也用不完。
她如何会在这?
寝殿外温馨了下来。
萧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凡人说:有爱便有恨。
顾辰风微微一笑,没再回应。
当离攸幽幽转醒时,已到了午膳时分,她望着陌生却又熟谙的房间有些恍然。
离攸唇角微弯,目光又落到了不远处靠窗的打扮台上,那上面有雕镂精彩的镜子和打扮匣,和她屋子里的一模一样。
“那去客堂谈吧!”顾辰风错过他先一步朝外走去。
“顾辰风,你可真会玩。”
如果宿世,她或许会感到欢乐,可这平生,她没有感遭到半点欢愉,有的,只是寒彻心骨的冷和恨。
接着门外俄然响起拍门声,随后落儿的声声响起,“蜜斯,你醒了吗?”
她轻叹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目光触及到身上的红色时面色瞬时变得刷白。
将她用心弄成见不得人的模样,然后又把她的打扮台搬来,让她好都雅看,以此来气她吗?
可惜呀!她的火就算吊得再高,也不是等闲就会收回去的。
“好。”
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宿世的债总要还掉,不然她的痛恨便没法停歇。
他实在内心也是不解的,萧然武功不弱,曾经他们对战也要战上个大半个时候才气分出个胜负,可刚才他却悄悄松松就将他逼退了归去,他的身材里到底有甚么东西?
她抚着额头,睡得太久有些头疼,一时竟然想不起昨夜产生的事来,仿佛她只是做了个梦,可梦又过分实在,那向她劈来的鞭子也像是劈在了她的身上,没有疼痛,可又有疼痛。
但是这过程中她恰好没有一丝认识,一想到她的身材昨夜被他任由玩弄着,她内心就有压不住的肝火。
穿上衣服,往打扮台前一坐,铜镜中印出她熟谙又陌生的脸,内里的人肤色胜雪,眸似深海,唇瓣绯红,脖颈上的红印也分外较着。
看着那上面的点点梅红,她眸华微冷,拿起桌上的胭脂扑了上去,可除了不天然的白,并没甚么用,她横扫了一眼四周,没有见到甚么遮挡之物。
男欢女爱,总会留下一些令人遐想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