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无能,未能完整公子的交代。”
薛迟域接过,那是一块小小的白布,固然紧紧地叠着,但是模糊可见墨痕,白布上写的甚么?这么奥秘,要给宁王,缺不能让宁王晓得是他们给的。
“够了!”文墨瀚沉声吼怒。他不想听,他现在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有人讲究竟,将白云寺凌皓月失身的本相扯开。
深深呼吸了几口氛围,身材垂垂安稳,薛迟域赶紧跪在地上。
“月儿……”
齐冽充分表示了他粘人的小妖精属性,想尽各种体例,粘着凌皓月,以及吃豆腐。
咳咳咳!
困了,靠着凌皓月睡会儿,然后睡着睡着就莫名其妙的脸挨着脸,手拉这手了。
薛迟域谨慎地将白布捧在手心,点头道:“部属领命,请公子放心。”
马车外正在驾车的小夭听到了,忍不住翻开帘子的一角,眼巴巴地看着齐冽,说道:“是我,小夭才没有学呢。”
凌皓月惹急了,就直接瞪了齐冽一眼,然后再也不看他,果断阔别他。但是齐冽谨慎翼翼地把脸凑过来,眼睛眨巴眨巴,不幸兮兮地直勾勾地看着她,叫她的一颗心软的一塌胡涂。
薛迟域话还没说完,就得了文墨瀚冷冷的回应:“莫非我说的还不敷清楚吗!”
“公子,您不能再越陷越深了……”薛迟域脱口而出,话已出口就心生悔意。
“不,凌皓月不能死!”文墨瀚涓滴不为所动,当即一口反对。
文墨瀚摆了摆手,垂眸道:“行了,你是个甚么样的人,本公子一清二楚,不然不会对你委以重担。”
文墨瀚冷冷地看着他,冷冽的目光如冰棱直直地刺去。
薛迟域抬眼,对上文墨瀚的眼神,昔日里这双眼眸平静沉稳,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而现在呢,满目哀伤,清楚就是一活脱脱的情伤男。
“公子,迟域不敢,薛迟域自小就跟在公子身边,毫不敢做任何伤害公子的事情。”薛迟域目光果断,倒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他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文墨瀚这般几次无常的表示,让薛迟域有些迷惑了,他前脚说狐疑他不忠,后脚又说信赖他的为人,他到底是甚么意义?
“不是良配……”文墨瀚揣摩着这句话。
“公子……”
“公子,皓月郡主已经成了大业的绊脚石,不得不除啊。”薛迟域再次进言,不管文墨瀚是否心生思疑,该做的他必然要做,凌皓月,必须死!
“你也看出来了……我另有甚么来由自欺欺人呢……”文墨瀚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薛迟域说。
“公子,大业为重,皓月郡主她不是您的良配。并且白云寺那件事,就是您不脱手,她也一定能活到现在。”薛迟域安抚道。
得了,凌皓月一看,这技术用法一模一样,卖的一手好萌,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着小夭天生的长相春秋上风,反而更甚齐冽。
薛迟域越来越读不懂文墨瀚了,几次无常,自相冲突。方才还神采哀戚,现在立即又规复了狠厉……
“月儿,我想吃个生果。”
呼吸越来越困难,薛迟域只觉面前的文墨瀚黑衣黑袍,浑身冷意,若黑暗中的勾魂使者。
薛迟域昂首,目光就与文墨瀚狠厉的目光对上,俄然他只觉心头的跳动越来越快了,糟了,他一再违背公子的话,公子只怕狐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