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事情，你如何看？”凌老夫人也不与她绕弯子了，这个孙女儿并没有大要上看起来那样灵巧懂事。
“无碍，有句话叫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周妈妈向来与报酬善，无需担忧。”凌皓月淡笑道。
青黛笑着说道：“老夫人，您有所不住，是太后娘娘叫奴婢服侍公主，贴身服侍，还请老夫人包涵。”看着凌老夫人这神情，青黛是决计不会分开凌皓月半步的。
“如何？你连公主说的话也不听了？”凌老夫人言语中不乏有讽刺之意。
“你这丫环倒是忠心啊。”凌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青黛低头不语。
不管凌老夫人想做甚么，祖孙礼数凌皓月倒是一点儿也式微下，她是公主之尊，向她行了半礼稍作意义也便能够了。以是凌皓月也不等她回话，就渐渐站直了身子。
“公主，老奴看得出来您是个好孩子，只是……”周妈妈面露难色，忍不住感喟一声。
“你父亲是被流寇杀的，凶手早就伏法了！”凌老夫人狠狠地说道，“这就是本相。”
“皓月谢过周妈妈。”凌皓月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青黛咬了咬唇角，无法之下只得点了点头：“公主，奴婢就在内里，您有事叫奴婢，奴婢顿时出去。”
青黛像防贼似的防着凌老夫人，出了门，就在门口守着，不分开半步。
凌皓月苦笑道：“如果祖母真的晓得了会如何做？是一纸休书休了赵氏，还是直接让赵氏病逝？”悄悄将赵氏措置了，凌国公府的名声就保住了？
凌皓月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凌老夫人靠在软榻上，氛围很温馨，老夫人正顶着某处入迷。
玉兰苑
老夫人的丫环婆子当然都陆连续续退了出去，但是青黛却没挪步，仍然立在凌皓月中间。
“出去吧，青黛。”
青黛心头一跳：“公主，您……”
铃兰和青黛一左一右扶着凌皓月下了马车。凌皓月昂首看向上面吊挂的牌匾“敕造凌国公府”，沉默很久。
“其别人都出去。”凌老夫人冷声叮咛道。
凌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有话伶仃和你说。”=
瞧着领个丫头凝重的神采，凌皓月含笑道：“你们也不消担忧，本宫只是提早做好防备罢了。”凌老夫人应当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动她，如果她出了甚么事情，那崔大人铁定会顺藤摸瓜，到时候全部凌国公府才是真的完了。
“你不过是个服侍主子的下人罢了，在老身面前也敢摆谱？你当真觉得老身是好脾气的不成？”凌老夫人眼睛微眯，面色不善。
枉凌老夫人一向说她最心疼的孩子就是凌远骞，但是现在却连为他讨个公道都未曾。
青黛也没做甚么事情，在言辞上也挑不出甚么弊端，如果凌老夫人真要罚她，那可就有点小肚鸡肠了。
“铃兰，你先回翠竹苑去，如果一个时候以后，本宫还没返来，你就和小夭来寻本宫。青黛，你跟着本宫。”
“你也出去。”凌老夫人指了指青黛。
凌老夫人神采一沉：“如何，仗着你是宫里的女官，连老身说话都不管用了？”
“罢了罢了……”周妈妈又是一声轻叹，走到凌皓月跟前，低声说道：“公主，老夫人仿佛不太欢畅，您谨慎着点，说话顺着老夫人些，别惹了她活力。老奴是个下人，也不能为公主做些甚么，总之公主您谨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