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气鼓鼓地说道:“没够!”
凌国公镇守南疆多年,哪怕回了家,也还是少不了虎帐主帅的逼人派头。
赵氏说道:“这如何能呢,月儿身娇肉贵的,可不能有一点毁伤。”一边说着,手就直接筑起凌皓月的衣服,里衣本就宽松,悄悄一拉,就滑落了。
铃兰低头答道:“奴婢铃兰,不是小夭。”
“出就出,谁怕谁啊!”小夭这回也不躲了,反守为攻。
赵氏听着凌皓月的长幼尊卑,感觉分外刺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长幼尊卑,凌皓月但是皇亲国戚,身上实打实的留着些皇室的血脉。
“大伯母,固然都是女子,可皓月毕竟是未出阁的女人,您如何能随随便便就把皓月的衣服扯下呢!”
“恰是,你就是小夭。”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见小夭本身过来了。
翠竹苑
小夭嘟了嘟嘴:“小夭向来不混闹,小夭可乖了。”
赵氏仓猝松了松力道,难堪地笑道:“大伯母方才一急,动手也每个分寸,对不起啊。”
凌皓月赶紧探出头去,四下看了一圈,整小我仿佛一下子醒了。
青黛笑道:“郡主从白云寺返来,有些累了,一返来就睡下了,奴婢一向守在内里的,没见着动静啊。”
语罢,就直接回身拜别。
“去库房里,取些摆件来换上。”凌国公也未几解释,只一味地叮咛她。
忽而眼咕噜一转,又扬起小脑袋,道:“你还没答复我的话呢?就是你先脱手的,是你要打我的,我才还手的。”
凌皓月冷声道:“皓月不敢,皓月固然贵为郡主,但始终是大伯母的长辈,长幼尊卑有序,可不敢指责大伯母。只是大伯母您但是凌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又是皇后娘娘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这举止得体但是忽视不得的。”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那是国公爷,你如何能打他呢?”铃兰赶紧捂住她的嘴,可不能让她胡说,如果获咎了国公爷可如何好。
归去?她的目标还没达到呢,如何能归去呢?
“如果皓月问起来,直说就是了,东西稍后夫人会送过来。”凌国公甩下这句话,就直接大步分开了。
凌国公不语。
面对赵氏的“体贴”,凌皓月摆了摆手,道:“皓月没事,大伯母常日里忙于府中事件,这天色也不早了,大伯母早些归去歇息吧。”
小夭一看这地上还真有很多花瓶、茶杯的碎片。这才头一低,小夭不是用心的。
惊奇道:“奴婢青黛见过国公爷、见过夫人。这么晚了,不知国公爷和夫人有甚么事?”
青黛踌躇着说道:“郡主在歇息,如果国公爷出来恐怕不太好吧。夫人,您就别难堪奴婢了。”
两人均是妙手,对打起来,只听的桌子椅子乒乓作响。
铃兰把正厅里的动静禀告给凌皓月时,凌皓月只淡淡一笑,不就是摸索吗?只可惜这两人白搭了一番工夫了。
凌国公接过,也没喝,直接放在手边,看着她道:“听闻皓月身边有个小丫头叫小夭的?但是你?”
小夭直直的看着凌国公,道:“是不是你先脱手的?你别扯谎啊,扯谎鼻子会变长的,就像大象一样,拖着长长的鼻子。”
“夫人,请跟奴婢出去吧。铃兰,你号召国公爷去正厅喝茶。”青黛领着赵氏进了屋。
凌国公眼睛微跳,然后笑道:“你的工夫不错,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