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低头,低声嗫嚅道:“是臣妾的待女燕儿偶然入耳到敬妃的宫女碧儿和内监小和子在悄悄群情的。臣妾原是想请敬妃帮手的,只是她说她也可贵见到皇上。以是,叫臣妾来求娘娘。瞑”
袭若点了点头,想了道:“不过,敬妃,娘娘今后怕是要多多防备才是。”一时想起前次让她查的事,又道:“娘娘前次让奴婢去查的事,现在已有了成果。本来,翠云与敬妃的贴身侍女碧儿了解,愈乃至,曾有人偷听到碧儿唤翠云姐姐。”
“娘娘?”
端阳前一日,各宫各苑便都纷繁插起艾草,菖蒲,用以除阴、辟邪,赶走不祥之气,免除病害。
安嫔想了道:“臣妾传闻,仿佛是与此次通洲洪灾有关,说是失策之罪。”
袭若浅浅一笑,“奴婢倒感觉她是个明白人。”
“那就好。所谓日久见民气,磨难见真情,她此时明白,倒也不算晚。”
楼心月悄悄一笑,暖和道:“你本身也说万一了,既然是万一,那就是还没定的事。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你此时冒莽撞失的讨情,岂不是火上浇油。倒不如等洪灾的事过了,到时侯皇上内心的气也渐渐消了,再讨情也不迟啊。再说,你父亲现在究竟也没有科罪呢,一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皇上也许只是一时之气,本宫若此时为你讨情,只会让皇上觉得后宫干预朝政。到时侯,别说是讨情,只怕还会扳连了你父亲。”
“但是……”安嫔还是不放心,“臣妾听闻,皇上龙颜大怒。何况,传闻此次受灾百姓颇多,万一皇上如果……”
虽是恶月,端阳这一日,人们却也是欢乐的,因要食角黍,插艾草,系百索,还能够旁观龙舟赛。
楼心月冷冷一笑,再次看向窗外。
楼心月再次让袭若将她扶起,问:“此乃朝政之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袭若笑了笑,谦恭道:“论说诗词,奴婢不懂,但这大抵的气象却可想像出来。说的,不恰是此时此景么。”
“是啊,奴婢还传闻,自翠云被打入杂役司后,碧儿便经常去看她,且常常都会带上很多吃食战役常的用度。”
袭若看向她腕上的百索,赞道:“要说,初夏女人的技术真是工致,简朴的几根丝线,到她手里竟变得如此精美,换作奴婢,是千万不能的。”笑了笑又道:“现在,宫里的宫人都围在她的屋门外,等着向她讨要积福呢。也多亏,她先将娘娘的编好了。”
初夏向来心灵手巧,往年府中的百索几近都是她编就的。花腔繁多,精美高雅,再以浮香熏就,系于臂上,暗香浮动,清雅怡神。一时宫人纷繁向她讨要。
安嫔一听,顿时吓住了,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楼心月。
楼心月看向她。
“但愿罢。本宫只是见她是个心性纯真之人,不想她被人操纵。她如果个聪明人,自会明白,若不是,也只能随她去了。”看向窗外又道:“谁让这后宫,最容不得的便就过分纯真之人。”
袭若道:“奴婢把该说的都说了,信赖她是个明白人。”
只听袭若道:“奴婢思疑,她们底子就是姐妹。克日奴婢曾细心的察看过碧儿,奴婢发明,她们二人的面貌有几分类似。”
楼心月看了看她,向袭若道:“袭若,送送安嫔。”
“你先起来。”
袭若向窗外看了看,抬高声道:“奴婢多方探听了,传闻,三年前太后身边曾有一个叫烟云的宫女,厥后,就再没人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