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然只是不语,目光眐眐的望着她。想必她也认识到,经此一过后,今后,她们的情分也算是到头了。
斯须,云绾君便醒了,缓缓展开眼睛,欧阳墨轩忙唤了声:“绾绾。”
宁妃站于楼心月身侧,与她面面相觑一番,嘴角含着模糊的苦涩的笑。楼心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向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抚。若说这一众妃嫔中谁的内心最难受,那便是宁妃了,毕竟,她曾经是那样竭诚的支出了至心。她也是这统统妃嫔中,独一一个以最真的爱,跟了欧阳墨轩的。
华向生应了,走到床边,覆上薄纱,为楼心然诊脉,只稍许,便回道:“回皇上,从微臣诊脉来看,惠妃娘娘早前定是食用了过寒之物。普通,有孕之人不宜食用过寒过物,不然轻则会呈现腹痛不止,见红,重则,则有小产的伤害。
楼心月点了点头,面色蓦地冷了下来,凌历道:“好,既然众位姐妹没有疑问,本日当作皇上与太后的面,本宫便把话给说清楚。本宫不但愿今后宫里再有关于此事的流言。各位姐妹归去,也请好好管束管束各自宫里的宫人,不然,本宫只当是各位姐妹纵着上面的宫人胡作非为,扰乱宫闱。现在纪氏在冷宫只要一个疯了的何氏相伴,想来也怪孤单的,如果哪位姐妹谁想去与她作伴,大可尝尝本宫所言是否真假。”
楼心月看着欧阳墨轩万分严峻的神采,只觉心底一紧,但碍于皇后的身份,却也不能透暴露来。只得回身走了归去,向正站在那边,束手无策的宫女叮咛道:“还愣着何为么,还不快扶进偏殿。”
“你们必然都在看着本宫的笑话罢,一向以来,本宫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让统统人看着笑话。”
小跑了去了。
楼心月只感觉心底一震,一只手忙抓着袭若的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攥动手里的绣帕。
太前面有窘色,道:“哀家也只是担忧皇嗣,既然事情已经查明,那哀家也就放心了。”
欧阳墨轩见她面色有异,正欲扣问,忽听身后传来“哎呀”一声,转头看去,就见云绾君正向地上倒去,幸而身边的宫女及时扶住。
欧阳墨轩微微颌首,转眼看向云绾君,就见她面有愧色的低下头,便又看向楼心然,道:“今后,自个的饮食要细心些,别再徒添这些是非了。”
“朕在这。”
楼心然一贯惧热,自怀了龙胎后,永和宫便一向供奉着冰块。只一会便有人抬了一缸冰块出去,又搬了张矮几,放于离床不远的处所,冰块的凉意刹时传来。此时正值暑热的气候,又是晌午最热的时侯,世人在外皆受了惊吓,恰是心浮气燥时,可贵得享半晌的清冷,纷繁松了口气,以绣帕轻散的那冷气。
有宫女端了凉水出去,打湿了布巾,正欲为云绾君擦拭,却被欧阳墨轩接了去。“朕来。”
欧阳墨轩这才放下心来,命人将云绾君抬回她的纤云宫,又命内廷司速送去清热消暑之物。
世人皆是看着他,又看向正阖眼躺在床上的云绾君,自故意生恋慕的。可贵见皇上为谁这般用心,凡事皆要亲力亲为的。
华向生与胡安早他们之前已经分开,想来已走到半路。王禄不敢怠慢,忙应了,小跑了去了。
“本宫没事。”
只一柱香的工夫,华向生便来了。刚欲施礼,欧阳墨轩直接道:“免礼了,去看看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