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却多了一份缠绵悱恻的意味。缠绵如昨夜,听着雨声,安睡于欧阳墨轩那暖和宽广的怀里。
“是啊,今早雨一停就起了好大的风。初晴一夙起了,又归去加了件衣裳。袭若方才看了西边的云头,说这雨怕是停不了。”
楼心月也不再问,想起和亲之事,又道:“西楚公主没和王爷一起返来么?”
想着方才之事,楼心月也偶然再去扶琴,点头应了:“嗯。”
袭若应了,正欲退下,就见李义从厅外走了出去。回道:“回娘娘,皇上让娘娘不必等他了。睿王爷返来了,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与王爷议事,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
刮风了。
他可有听到甚么?
信手一拨,又是那首曲子,终难记。或许,当日她不该作这曲子的,名字便不好,叫他听了去,内心定也是乱的。
清瑴香,这世上独占一人用。
翻着书,偶然读到一句:隐思君兮悱恻。内心刹时一沉,手中的书已然拿不稳。只得放下,看向窗外。
欧阳睿之微扬了嘴角,似有欢色,半晌又道:“不过,却比之前更显娇色了。明显,在宫里过的不错。”
“是。听王禄说,惠妃晚膳前早早就送了参汤去御书房请了,皇上也已应允彻夜去她的永和宫了。”
“那你如何说?”
“那我们就等着听好动静罢。”
“也都按娘娘的叮咛,将坐胎药尽数给了。”
只是,他的度量终不属于她一人。
“多谢王爷挂念。”昂首看向他又道:“王爷可好?”
浅然一笑,“她的速率倒是快。”又问:“那御药司那边如何说?”
“嗯。”
初夏一边拿出丝帕替她试去额头的泪水,一边忧心道:“娘娘到底梦到了甚么,一向在说糊话。奴婢如何叫也叫不醒,幸而皇上没有听到。”
楼心月心下更是不定,又问:“皇上可有说甚么?”
一梦惊醒,只见初夏正立在床头,神采体贴,“娘娘又做恶梦了?”
因白日睡的多,如此夜深却毫无睡意。加上方才之事,心头那股子思路老是扰的心底不安。如此,一向到拂晓时分方才郁郁不安的入眠。睡梦仍然不平,仿若走进了光阴的隧道,时而在宿世,时而又飞越到了此生。而欧阳墨轩的身影更是在梦中穿越着,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柔情似水。更有欧阳睿之的身影,老是远远的站着,任她如何,都没法走近。
欧阳睿之并不惊奇她已晓得和亲之事,应道:“她随后就到,我先返来。有些事需求筹办。”
楼心月也跟着追到窗边,翻开轩窗,却只见满眼的雨丝,而那身影早已无形无踪。正欲阖上轩窗,鼻翼间俄然闻得一阵淡淡的香味,模糊是清瑴香的味道。
欧阳睿之也忙看向窗外,却见人影早已消逝。回身便从厅外追了出去。
他清减了很多,满脸沧桑之色,想是异国他乡,驰驱而至。
楼心月坐下,想起欧阳墨轩说要一道用早膳,问:“早膳都备好了吗?”
欧阳睿之轻声应了,并未几言。转尔看向凤哕琴,低头不语。楼心月看向他,见他眼底模糊透着忧色,本想开口扣问,却还是闭了口,亦不再言语。
初夏听的不逼真,问:“娘娘说甚么?”
只是,放下,谈何轻易。
袭若浅浅一笑,道:“宫里的宫人常有养猫的,这皇宫之大,又常有野猫出没。想是雨天在廊下躲雨,倒不想惊到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