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笑了笑,又向袭若道:“去将前两日皇上赏的冰烟罗拿来送给惠妃,本宫见那色彩是再合适惠妃不过了。”
皇后掌管后宫,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偏太后非得让上官云梦协理。这岂不是用心让她到处受她限定么。
欧阳墨轩说着,向侯在内里的王禄道:“去传华向生来。”
她晓得,掌管后宫,光是立威是不敷的,必须得恩威并施才可。
欧阳墨轩眼神微动,“可传太医来瞧了?”
楼心月微微一笑,又向世人道:“你们也要向贤妃多多学习,奉养皇上定要经心极力,谨慎谨慎,切莫给皇上添忧。今后,大师就是姐妹了,定要敦睦共处,后宫各嫔妃间切不成争风妒忌,坏了宫闱平和。”
初夏见楼心月停下不弹,问道:“娘娘如何好好的不弹了?”
喝了茶后,楼心月却如何也睡不着,向初夏道:“去将本宫的凤哕琴取来。”
袭若奉了安神茶出去,见她面色不好,问:“娘娘但是在为贤妃协理后宫之事烦忧?”
公然,不一会,欧阳墨轩自殿外而来,身着朝服,明显是刚下了朝,楼心月忙领着世人行了礼。
因世人皆听闻了前日何芳仪与纪芳仪的事,心中有了几分害怕,即便内心不平,也不敢表示出来,忙应道:“是,臣妾悉尊皇后娘娘教诲。”
紧接着,液廷司又将承幸簿送了过来,并且,回了昨日入宫各嫔妃的封号。
楼心月放眼打量了世人,嘴角微带笑意,现在看来,这威,她算是立起来了。只是,真正心折的不知又有几个。
本日一早,正筹办用膳时,王禄俄然来传:“皇上说过来和娘娘一起用膳,请娘娘略等等。”
从祥福宫返来时,世人早已闻讯,早早便侯在了院子里,一见楼心月出去,齐齐施礼道:“皇后娘娘金安!”
“是。”
袭若从殿外走了出去,鞭挞了身上的水滴,回道:“娘娘不必等了,皇上彻夜宿在贤妃的长乐宫了。”
一时候,皇后掌管后宫之事传遍皇宫的每个角落。天然,贤妃协理后宫的动静也传的沸沸扬扬。
楼心月笑了笑,体贴道:“mm入宫可还适应,如果有甚么短的缺的,千万要奉告姐姐。”又向初夏道:“快去上惠妃最爱喝的茶。”
“不消了,本宫也歇了,你去罢。”
欧阳墨轩在桌子旁坐下,看着楼心月,道:“几日不见,皇后仿佛清减了些,但是身子不安?”
傍晚时分,连续晴了多日的气候俄然阴了下来,暗沉的天空,乌云滚滚。晚膳后,一场春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水顺着殿檐飞溅下来,打在空中上,丁当作响。天井里灰蒙蒙的升起雨雾,草木清爽的味道被雨水冲得满盈一院,一股子清冽冷香。
楼心月坐于窗下,冷眼看向窗外,树上的海棠已零寥落落的落了很多,一树的混乱。初夏见势,怕楼心月见了又要心烦,忙道:“雨水大了,奴婢将窗子关上罢。”
此次入宫的众位嫔妃,除上官云梦被封为贤妃外,南宫静封为敬妃,而楼心但是封为惠妃。看着阿谁惠字,楼心月心下忍不住冷冷一笑,惠字,贤惠,意指温和顺从,仁敬爱德之意,只是,偏这些个德行,楼心然都没有。
楼心月冷冷的打量着承幸薄,随便的翻了两下,就见这几日上面皆登记着她的名号。向前翻去,倒是空了很多日子,由此可见,欧阳墨轩倒是清心寡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