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给宁妃送了些补品,又命御药司好生为宁妃保养着,楼心月便也不再去想那事。
楼心月含笑的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在这宫里,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不成信,那才当真是哀思。”
楼心月忙从榻上起家,双手将袭若扶起,道:“快起来,你侍本宫之心,本宫天然晓得。”
袭若微微颌首,道:“若说体味,奴婢不敢有此言,毕竟她是主子,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不敢妄自测度主子的心机。只是,奴婢在宫中多年,多少也有所耳闻。据奴婢所知,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宁妃娘娘便入府了,宁妃娘娘原是先帝的姐姐长萼公主夫家的外甥女。长萼公主与先帝乃是一母同胞,先帝对她一贯娇宠,特许她自在出入宫中,每逢入宫存候,长萼公主便都将宁妃一起带来,久来久之,大师便也熟悉了。听闻,当年长萼公主本来是筹算将宁妃许给大皇子的,何如她恰好对沉默寡言的皇上芳心暗许,长萼公主几次劝说无果,只得同意,是以,才有了现在的宁妃娘娘。”
楼心月浅浅一笑,暗叹运气无常,只怕当年长萼公主是觉得大皇子欧阳墨明会担当皇位罢,不想,不但皇位没继成,而后又弄得一个篡位谋反的罪名,落得满门抄斩。
袭若见楼心月面和心善,虽贵为皇后,却从不仗势压人,打心眼里喜好,更加剖心置腹,想起她方才说的话,缓声道:“奴婢在宫中多年,民气凉薄几次无常的事也见很多了,向来后宫都是明争暗斗,构造算尽,没有谁会盼望着别的妃嫔产下子嗣,也唯有娘娘能有如此胸怀了。”
袭若闻言,跪下道:“娘娘固然放心,奴婢虽只是一个下人,但忠心侍主的心还是有的,奴婢能有幸奉养娘娘,也是奴婢此生之幸,奴婢必将忠心不二,经心极力的奉养娘娘。”
袭若忙向殿外看了看,神采忌讳道:“娘娘切莫再提那事,这在宫中是大禁,奴婢本也不该提的,只是娘娘本日问起,奴婢才提了起来。自从云贵妃薨逝后,皇上脾气大变,郁郁寡欢,此事便成了宫中的大禁,再也无人敢提起。”
袭若自是满心感激,眼中依罕见泪意,恭敬道:“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奉养娘娘乃是奴婢的本份,奴婢自当经心极力,绝无贰心。睍莼璩晓”
“倒是不幸她了。”
此时看来,也是宁妃命不该绝。“倒也算她有目光,不然,现在岂不早跟着明王府一起丧生了。”
楼心月笑了笑,坐回榻上,稍思半晌,问:“你在宫中多年,对于宁妃,可作体味?”
楼心月会心不言,半晌后问:“那依你所见,宁妃在这后宫民气如何?”
楼心月轻叹一声,本来是想问袭若宁妃在后宫中可有反面之人,现现在听袭若如此一说,倒感觉,也许是本身多虑了,或许当真是抬辇的宫人不谨慎罢了。
袭若想了想,才道:“她夙来喜静,是一个不善争宠之人,对宫人非常暖和,对淑妃和贞嫔也极是谦让,若论民气,倒也无人不敬,只是,到底是性子过分平和了,以是,即便是有长萼公主为她撑腰,也不甚得宠。本来怀了龙胎,另有个依托,现在又不幸小产,想来,今后的日子更加没了希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