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低头吹茶,软媚的眉眼里暴露一丝阮酥看不懂的神采。
终究,祁瀚拍掌而起。
“师兄是为了你所谓的均衡吧!三皇子军事才气出众,却阔别宫闱斗争,或要参与夺嫡,底子过不了几个回合,不敷为惧。何况他也不问朝政,安于替朝廷恪守南疆,皇上天然放心,
“你身为女子远赴灾区,受了很多痛苦,当赐白银千两,明珠一斛……”
祁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削地别过甚,仿佛与玄洛对视都嫌掉价,方才的惺惺相惜的确是错觉!
“不过玄洛,你对本殿下做的,祁瀚此生没齿难忘。”
“师妹美意为兄心领了,只是不晓得殿下有何安排?”
“得了,别跟来了!兵戈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子跟着掺杂甚么?我已命人备了马车,你且与玄大人跟在我们背面,一起赏着凤麟花渐渐来吧!等你们回到蓉城,我包管已是歌舞升平,届时你大可安枕而卧。”
见他的目光一瞬变暗,阮酥心道不好,吃紧上前。
“对他喜爱有加的又何止阮酥?师兄不也如此么?师兄心机深沉,便是十个三皇子也算计不过,你却三番五次容忍他的冒昧,别奉告我师兄是被他的一片赤子之心所打动了,那我倒是不信的。”
见他抬眼看向一个方向,阮酥也顺势看去,胆瓶中悄悄插着一枝凤麟花,花朵绚灿,饶是叶片已呈枯萎姿势,但是花瓣还是素净矗立。
如果动了他,那么他手上空出的兵权不管落在谁手上,都会形整天平失衡,难说还会逼反威武大将军,这当然不是师兄想看到的了。”
“众将服从,半个时候后出兵宝城郡!”
“承恩王那边,因你体弱多病,不宜连绵子嗣,朕考虑以后,决定收回成命,改由左相家的白蕊嫁入王府为妃……”
至此,为时不到半月的长平起事,终究闭幕,一场秋雨后,残存的蝗虫不见了踪迹,新种下的作物也冒了头。百业待兴,印墨热带着宝城大小官员,观察安抚,忙得不成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