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祁金玉已猛地朝阮酥扑将过来,目光狠戾状若野兽,仿佛恨不得要在她身上咬一辩才罢休!幸而被摆布的宫女嬷嬷压抑住,这才没让这一幕上演。
“皇上曲解了。阮酥只不过以为七公主身为公主,在太后、皇上、皇后膝下长大,与其他几位公主一样,皆是重视礼教,讲究名声,断不会做出那等有损国风、摧辱家世的事,现在本相明白,也算皆大欢乐,恭喜圣上――”
“印墨寒不是已经没有事了吗?你为何还这般作践本身?!!!”
语气幸灾乐祸,更异化着万分火急。可印墨寒却如一座石化的雕像,任她如何推拒都纹丝不动。
说完重重一伏,阮酥往侧一让,避开了她的大礼。
“父皇不要――”
“臣女师从辨机公子,少时曾听徒弟讲过东篱国稀事,只道夫侍间相互争宠,便会设想让妻主服下一种叫红丸的药,以欺诈妻主有了本身的孩子。服了那药……”
“阮酥,这就是你的至心话?你一而再三抗旨拒婚,好不轻易才与印墨寒订婚,却又句句绝情。若印尚书当真以死赔罪,你又有何筹算?”
嘉靖帝眉头紧皱。
阮酥疏忽她的疯态。
“这……”
世人竖起耳朵,还觉得事情呈现了转机,但是却听那道不急不缓的声线蓦地一转:
见他笑容刹时生硬,阮酥抬头一笑,声音凄厉。
“美满是一派胡言,本宫活了这么大年龄,从未听过那劳什子东西!阮酥,你这是欺君!”
得嘉靖帝旨,祁金玉烟雨楼中的奴婢无一幸免,全数开罪!多数杖毙,少数的几个也沦为军妓,放逐边塞虎帐。而随她一同来的夏宫的,便在当夜被打死。饶是相互宫殿隔得悠远,阮酥耳畔仿佛还是被哭喊、告饶、谩骂声包抄……
嘉靖帝被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偏生又拿捏不到阮酥的错处,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向一向跪地的印墨寒。
“太后、皇上,金玉当真不能为妾啊,如果这般,今后皇族的脸面往那里搁?”
“好个孽女,满嘴胡言!实在太不像话了!朕再也不想看到她,本日起便让她禁足烟雨楼,直等北魏使者一起离京。”
彻夜必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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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你甚么意义?”
嘉靖帝呵叱,“梁太医,阮酥说的你可听过?”
“母妃,你干吗求她……”
“母后说的是,不过金玉宫中的人却不能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