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部属这就去调集统统绣衣使,堵住四道城门,尽力搜索二公主。”
几匹快马停驻在马车前,阮酥赞美地看着冬桃,笑意盎然。
冬桃朝马车里看了一眼,祁金珠赶紧拉开车帘,段明润躺在里头,衣无整处,不但身上多处可怖的伤痕,十个手指头也肿涨得短长,一看便是蒙受了酷刑折磨。
另一边,倒是已经乱做了一锅沸水,祁金璃和祁金晶同车,亲眼目睹祁金玉的马车被刺客追杀,直至消逝在她们的视野范围,都吓得不轻,前头的侍卫们方才脱身要追上去,却被无私又怕死的祁金璃叫住。
“莫大哥,有劳!”
“莫非是……”
她目中闪过一丝忧愁,还是将内心话说了出来。
祁金璃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巴不得阮酥和祁金珠就此死了才好,如许她不但少了一个仇敌,后宫当中,她也会成为最高贵的公主,将来婚配,也能有个好挑选。
冬桃踌躇了一下,扶着文锦躺下,让他的脑袋枕在她腿上,她低头看着文锦的面庞微微入迷,美人在骨不在皮,饶是被面具覆盖,却也能看出是极其超卓的表面,就是肖似她阿谁同父异母的哥哥玄洛这一点,令人生厌……
“臣女也不清楚,那些人仿佛恰是为公主而来,此前在大街上,也只要我们所乘的马车遭到攻击,而自我们分开以后,那些人就不再管我,径直追着公主去,臣女大胆猜想……他们能够是特地为刺杀二公主而来的!”
同来的祁金珠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平常百姓的衣裳,不见段明润,焦心肠拉住冬桃问。
玄洛蓦地发觉过来为何祁金珠会俄然到嘉靖帝面前揭露祁澈了,他的目光如针普通盯住阮酥,真是个敏捷的丫头,本来觉得,坏了她的打算,她便会临时消停,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重新布局,并且比本来的还要暴虐致命。
“我的疆场在这里,我的执念也在这里,以是我那里也不会去,金珠,一起保重!”
祁金珠吓了一跳,身子虚晃几乎站立不住,她颤抖地摸上段明润的脖颈,感受他安稳的脉搏跳动,方才落下泪来。
城郊的山道之上,冬桃取出马车里的纱布药酒,替昏倒畴昔的文锦和段明润前后包扎了伤口,做完这统统,她亦是是怠倦不堪,文锦靠在车壁上,睡梦中犹自蹙眉喃喃道。
“不要说了!”
“甚么破处所,硌得慌……”
“四姐,莫非未几派一些人吗?二姐和阮酥姐姐现在很伤害啊!”
她的目光落在外在马车座上的文锦身上,见他面色如纸,胸前的纱布有血迹溢出,皱眉道。
“你随我一道走吧!这皇宫里,毕竟也没甚么值得纪念的处所,你在都城又是仇敌多过朋友,与其举步维艰,不如……”
祁金珠含泪点头,拉着阮酥的手不肯放开。
兵贵神速,不及多想,阮酥转头便对冬桃道。
“派一队人马去追便够了,剩下的人,快护送我们回宫!”
阮酥垂下眸子。
玄洛回声退出,皓芳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眉间阴霾浓厚骇人,几近不敢说话,目睹走出大殿,玄洛还是没有教唆,他忍不住问。
如玄洛所料,很快就有绣衣使回报,说在城郊的绝壁边找到了阮酥,事关严峻,嘉靖帝连同太后皇后、妃子皇子,全都彻夜未眠在太和殿内等待动静,传闻和祁金珠同车的阮酥被找到,赶紧命人将她带出去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