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是特工,只要祁澈能中计……”
祁清平敛衽一礼,祁念这才抬起醉眼昏黄的眼,打着酒嗝。
“如何?”
阮酥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宝弦让她转交祁念。
清平嘲笑,却听谋士范增求见。
固然万分奇特她的来意,阮酥还是不敢粗心。
清平嘲笑。只怕罗虎也是替祁念去寻觅白秋婉了吧?祁念啊祁念,你如果拿出对白秋婉一半的心待我,我何必如此?
玄洛点头。“祁澈过分奸刁,我已命人去查了他的行迹陈迹,却已被他全然改面。不过既然明的不可,便只能来暗的。”
玄洛可贵地考虑了一下。
祁念目光锋利,神采裁夺。
“冬桃女人已经在各处安插了人,如有动静她会马上来报。”
见猫儿仿佛又去而复返,清平也懒得计算,扶着执砚的手忙不迭拜别。
“若师兄另有其他的挑选……”
阮酥淡然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单,睫毛扑闪。
偏生祁念好似喝醉了,死拉着人不放,清平一个不稳,便被祁念带倒在地。那些猫儿见两人躺倒,仿佛感觉好玩,有几个胆小的,竟朝清平靠近,冷不防就要踩到她的脸上,吓得清平连声惊叫,挣扎躲闪间假髻一松,猫儿还觉得是甚么别致的玩具,竟扑上前探爪拖走……
竹青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扶起,看着满地狼籍,想笑又不敢笑。
玄洛把阮酥牵到书案边,衬着烛台的光,阮酥垂眼一看,入目标竟是数百上千个名字,很多已故之人,已用朱笔被一笔划掉。
祁念也懒得解释,只把信封扯开一口,见到内里红色一片,便也不再往下看。
听阮酥讲完工作委曲,玄洛眉头一蹙。
天明,阮酥早夙起家,便去颐德太后处服侍她起家,昨日白产业生的统统,太后已有耳闻。
“既是如许,那本宫便去尝尝,只是如果不成……还请大人包涵。”
祁念把兵力驻守环境,以及与承恩王的函件来往,包络银钱账目都一一上呈嘉靖帝。
阮酥奇特,“北魏天子已来信向圣上请旨斥地商道,皇上也非常同意;若祁澈还想做买卖,必然要走这条路。”
玄洛握了握她的手。
“太子那边,让他稍安勿躁,统统静观其变。”
纯容此人,不似纯贵油滑,也不似纯安朴重得太后心,在太后宫中元老中,向来便属可有可无的人物。不过能在暗潮澎湃的深宫中存活并且成为太后身边人,当然也不容小觑。
“我晓得了。”她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我先想想……”
纯容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玄洛偏头。“你很想帮太子?”
“白家也真是沉不住气,就是承恩王侧妃大喜,也在千里以外,何必那般高调!现在可好,混入贼人,弄得好端端的良媛也不见了。”
“太子不见下臣,但是这事却又非常告急,还请太子妃转呈太子。”
“你就是如许照顾太子的?”
“请他出去。”
“这般不争气,只怕都不消祁澈脱手!”
阮酥大为佩服。
时候一跨便是一月,白秋婉的下落还是毫无停顿,而祁念的颓势却更加短长,几个幕僚谋士见而不得,只得几次请太子妃祁清平与侧妃符玉通报函件,直到某天,嘉靖帝口谕宣其入宫——
重活一世,便是为了复仇而来,她真的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