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已替你传达到了,接下来如何办,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你现在人在宫中,还是少些行动为妙,不要忘了,外头自是风起云涌,这深宫内院,却也不见得安静。稍安毋躁,静候佳音吧!”
“祁澈公然还是坐不住了,时不待人,我必须尽快把这个动静奉告太子。”
聪明人说话不需点破,便能听出弦外之音,王琼琚天然明白阮酥话中所指。符玉克日向她几次表示攀亲之事,符家门楣不低,在朝中很有分量,却不是一手遮天的权臣,符家两个儿子虽出众,又并无太大的野心,这婚事如果能成,对于承思王府而言也算不测之喜……王琼琚深感纠结,平心而论,比起仅算是英才的符家兄弟,她内心到底更加赏识玄洛环球无双的容颜和蔼度,但是他再好,始终是不全之身,更让她抱恨的是: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渠沟,玄洛对阮酥的用心,她竟也难以撼动。
“不怪你!想必是你暗中查探此事,那幕后之人已经有所发觉,他晓得那白良媛对你极其首要,故而抓了她做筹马……”
玄洛握住她的手腕,淡淡道。
“殿下放心,阮酥以性命包管,帐本绝对存在,且以祁澈这般多疑又谨慎的行事,这么首要的东西,他必定不放心假别人之手保管,必然就藏于王府当中。至于搜索王府……却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所要做的,只是让祁澈信觉得真罢了。过些日子,还请殿下进宫将盐矿之事密奏陛下,陛下身边有个叫曹福的内侍,他是祁澈的耳目,殿下只要想体例让他信赖陛下已默许您搜索王府之事,这动静天然很快就会传到祁澈那边,为了制止暴露马脚,他起首要做的事便是转移帐本,届时殿下只需乘机而动便可……”
玄洛闻言,从善如流地让出一条门路,并非常体贴肠叮咛宝弦。
“殿下,部属没记错的话,印大人之前便交代过,要您尽快将这帐本毁掉。”
嘉靖帝眉头几近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摆手让祁念起家。
她身着黑绸大氅,亲手将几封密信及一个装有特别药水的琉璃净瓶交于他手中,朱唇轻启。
“部属……晓得了。”
阮酥面上一红,不自发地做出吞咽的行动,清冷的药丸入口即化,清甜回甘,只余一丝淡淡苦香……
两性命宫女绞了各色菊花数十支来,亲身遴选插瓶,西婳院中,阮酥拈起一支绿菊插进白玉双耳瓶中,状似偶然地对王琼琚道。
“查了这么久,你必然是有了线索,才引得那人坐不住了,说说看,都查到些甚么?”
祁澈双眉倒竖,不由怒意填胸,这个阿宓,虽说跟了本身,嘴上却老是挂着印墨寒的叮咛,明显没有把他当作真正的主子,他嘲笑道。
祁念扫过那几页信纸,将信将疑地问。
王府阁房,祁澈一扫萧洒姿势,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他踱来踱去一阵纠结,终是忍不住,自墙大将那幅“广寒斗月图”取下,暴露一间暗格,祁澈忙解下腰间玉佩,压入暗格的凹槽当中,只听“格登”一声,两扇小门独自翻开,祁澈将躺在里头那本泛黄的帐本取出,回身走出阁房,来至书房。
嘉靖帝摆手表示殿内内侍宫女十足退下,只余下父子两人,方抬高声音道。
直至屋里只剩下二人,阮酥方才收起笑意,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