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印墨寒,今后今后,你便是我阮酥的全数。”
印墨寒眉头微皱,目光与玄洛绞在一起,两人都没有让步的意义,厅中的氛围仿佛更冷了几分,承思王沉默不再替阮酥说话,毕竟教唆公主逃窜但是极刑,如果阮酥此次难逃一劫,那便不能算他失期,而王琼琚,也今后少了一个竞敌。
迩来,与玄洛耳鬓厮磨的这段光阴,已经让她对人生重拾神驰,反而对复仇的固执垂垂有些淡了,现在看来,却还不是时候。
来得好是时候啊!王琼琚便罢了,印墨寒堂堂吏部尚书,竟巴巴地跑到这偏僻的塞北之地,只怕是她和玄洛筹办结婚的动静已经泄漏,让他坐不住了吧?
阮酥俄然想起尚未露面的王琼琚,心中模糊有些了然了,她本来觉得,即便不认同本身的做法,但祁金珠能与段小郎双宿双飞,王琼琚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起码会保持沉默,却没想到,她会为了玄洛,将这件事抖给印墨寒。
“阮酥一贯离经叛道,所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对我来讲皆是一纸空文,莫非你觉得,那所谓婚约能缚住我不成?”
“印尚书跋山渡水来喝鄙人这杯喜酒,实在令人打动啊!”
玄洛代天子行令,动辄便能超出刑部大理寺查办官员,印墨寒乃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四品以下官员的任免升迁,两人都是获咎不得的角色,如果在承思王府起了抵触,不管哪一方有个闪失,都是大事。
印墨寒没有答复,而是悠然看向阮酥,轻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