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摇了点头,“殿下还是这般没有耐烦。”
阮酥眯眼看着流花湖上冰面雪花折射的美景,祁念却已然没有表情持续陪她风花雪月,本来阮酥主动相邀,贰内心还多少有点等候两人的再度合作,毕竟王琼琚徒有浮名,府中特工尚未铲平,心头之患祁澈又偶有行动,实在让他寝食难安。不过到底是令媛易得,名将难求,祁念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陈妃被赦免,实在出乎料想。不过她到处谨慎,倒是不好动手,干脆从陈家解缆,完整斩断他们的后路,不知关于陈家,师兄可有甚么建议?”
“蜜斯,揽月女人已被太子的人竞下,陈靖南的人晓得交代不过,敏捷请来正主,那陈小爵爷出去时,正巧看到抬着揽月的软轿从面前颠末,想也没想便命人上前抢人。两边比武狠戾,等天亮定然便会传遍都城了!”
见阮酥眉头舒展,玄洛笑了笑捞起她的腰把她抱到怀里,“你又和祁念开端合作了?”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有这么糟蹋身材的吗?”
阮酥用绢帕把手背上的水珠擦干,对他不欲长坐的姿势视而不见,抱起膝上的汤婆子漫不经心道。
“现在陈靖南正在议亲,多家侯府世家都对其成心,若能……不过他本性风@流,又安知会不会只是逢场作戏?”
临江仙酒楼位于都城流花湖畔,与周遭一众的风月场合分歧,这里却只是个端庄的酒楼,卖茶卖酒运营饭食,在莺燕环抱的妓坊戏船中如一股清流。不过到底因地理位置特别,倒是成为很多文人骚人公子才子的夜会之所,而半年前阮酥与玄洛端五游湖时,便晓得这也是皇城司的财产之一。
祁念沉吟,顿时明白了阮酥的企图。
“都是畴昔的事了,说这些又有何用?孤一会另有要事,还请女史长话短说。”
阮酥把函件扔到熏香炉中扑灭,这香炉呈莲花外型,在莲叶衬托下尤带露水,让她想起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眼看着函件渐成灰烬,阮酥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的桌案前,上面刚好放着一局残棋,吵嘴棋子对峙厮杀,已呈难明难分之势,两边棋路都走得很稳,也不晓得是玄洛与谁留下的未破之局。
只是这个把柄……
阮酥眉头蹙起,又从棋棋篓捻起一枚白子,缓缓落下。
“前番是阮酥思虑不周,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