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看他们的眼睛!”
祁瀚正想说点甚么安抚她一下,阮酥身子俄然猛地一晃,他手疾眼快地捞住她的腰。
德元轻视地看了两人一眼。
“德元公主,固然当时我尚年幼,也仍记得你年青时,是个智勇双全的奇女子,为了你眼中不平之事,胆敢拍桌子和先帝叫板,还曾跑到大理寺外为抱屈入狱的忠臣伐鼓鸣冤,当时我便坚信,不管你的行动多么乖张,内里都是一片冰心,但是明天,你却让我感觉非常陌生。若不是淮阳王亲身策马反对,或许我与武兄都会傻傻地亲赴清尘山为你卖力,你实在……太叫我们绝望了!”
“你如何了?”
“德元拎得清,定会留着鲤儿做人质,我担忧的是王琼裾,她恨玄洛,更恨我,我怕她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文默点头,从侍女手中抱起鲤儿走下白玉台阶,那孩子仿佛晓得身边的人不怀美意,一向哭个不断,文默刚杀了文锦,心中烦躁,不由用手扣住鲤儿的下颚,试图止住他的哭声,鲤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竟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文默眉头一皱,刚想下重手掐晕鲤儿,却觉耳边一道寒光闪过,他伸手摸去,颊边竟是血流不止。
“我天然是为了悠儿,但是他那样光亮磊落的人,最后又落得甚么了局?在这个丑恶的处所,就该用极度的别例,若都如你们这般道貌岸然,再过一百年也摆荡不了皇权!”
“这几日你出运营策,体力已经透支过分了,不能再硬撑了!不然出了事,我如何和那两人交代!宝弦快过来,送你主子到玄兄府上歇息!”
“叛王祁瀚?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觉得凭你手上那点人马,就能把本宫如何?恰好相反,你来得实在太好了!本宫正愁杀了这些蠢货以后,没法向清尘山那两位将军解释,本日过后,天下人便会觉得,这统统都是叛王祁瀚所为。”
“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把手拿开吧!我随你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