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场案子,从一本弹劾奏折而起,日子也垂垂入秋,一场世家大戏,能够说是暗澹结束。
祁云晏也没瞒,简朴地说了几句:“临南王的嫡子,婚事定在本年十月,眼下已经八月,估摸着再有一跃月的模样,也该回京了。朕筹算过些日子,就让青黎和镇国公悄悄地去岭南。”
“详细的没有算过,不过私库那边奴婢大略估计着,应当另有十多万两的模样,另有一些其他宝贝,倒是不好评价价位。除此以外,娘娘在宫外的铺子,客岁的红利大略是在八万多两摆布,拨了三万下去,再加上前几年存的,应当另有二十来万。”溯雪很快就回道。
镇国公府和靖安侯府仿佛是没有甚么大的影响,但是镇国公却直接被削了兵权,靖安侯也失了一个实职,固然另有个靖安候的头号,但是这也不过是个浮名罢了,可没有甚么实权。
临南王这边,倒是没有甚么大波折,如果顺利的话,本年应当就能将临南王处理了,镇国公也能借此次的事情,打个戴罪建功的名头,一旦镇国公府起来了,沈家天然也能够渐渐被带起来,看来,沈家本年还是能过个好年的。
这对沈家来讲,也算是没顶之灾了。
而镇国公和靖安候固然留了爵位,但是一个夺了实职,一个没了兵权,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就连沈青黎,看似和此事也没甚么干系,并且夙来都得祁云晏看重,此次也被涉及,直接降了职,本来祁云晏都已经将都城的安危交到沈青黎的手上,现在也都夺了返来,眼下,倒也像是个闲赋在家的闲人一个了。
唔,实在也不错,沈青陵瞧她还真的蛮不扎眼的。
溯雪见沈青陵不但没有答复,反而还笑了起来,微微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也不再诘问。主子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她也只需求无前提顺从便好。
见沈青陵没有持续问下去,祁云晏便晓得她应当已经猜到了,便也就没有再说甚么。
毕竟,帝王心最是难测,沈家对祁云晏来讲,也是一大隐患,谁也不能包管,祁云晏说会让沈家复兴来,这会不会只是一个虚言。
“忙过了这些日子,也终究能松口气了,朕都好久未曾与你好好说上话了。”祁云晏坐在罗汉床上,沈青陵被他揽在怀里,殿内的宫女早就已经被屏退。
祁云晏闻言,笑了起来:“朕抄了你的娘家,你还要谢朕?说出去,估摸着别人都要觉得朕娶了个傻皇后。”
溯雪闻言,当即点了点头,回:“娘娘的私库里,倒是另有很多银子。”
沈家在朝中最为首要的几人,沈默被撤职,而沈家的一些爵位,也都被悉数剥夺,独一留下的两个,就是镇国公和靖安候,能够留下这两个爵位,世人猜想着,这还是因为宫中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干系,谁不晓得常安县主和太后娘娘是闺中好友,乃至祁云晏能够即位,这位常安县主也功不成没。
低头看着沈青陵含笑的眉眼,祁云晏俄然第一次有些感激他的母后。固然有些事他都没法苟同,但是太后在立后这一事上,目光可真的暴虐了,倒是一眼就帮他挑中了他的皇后。如果没有太后这一出,祁云晏想,他或许就会错过他的阿陵了吧。
沈青陵并没有辩驳,反而是伸出头,手枕在祁云晏的膝盖上,笑着问:“臣妾傻,皇上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