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馄饨摊不远,牧凌风转头望了望身后的迎香阁,只见大门两侧稀有位穿着富丽服饰的乐妓在门口对着来往的行人捎首弄姿,对过往的行人使着浑身解数。
牧凌风见三报酬了替林茵茵落籍,也算是下了血本,转眼间就凑了三千五百两银子出来,不由感慨:自古文人多风骚,然风骚倒是不下贱。
“浩然兄如此,我王鸿远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我情愿奉上纹银一千两。”
“部属大胆,如果大人情愿,部属不日就将茵茵女人接出来,并且给茵茵女人落籍,只是……。”杨峰低着头,用余光瞅着牧凌风,看着牧凌风的反应。
“还是南京礼部尚书的女儿,想想都让人血脉喷张,如果林恒活着,见本身的女儿被人如此糟蹋,作何感触。”林正番虽对早晨迎香阁诗会兴趣盎然,但是却对世人这类变态的欲望从心底里看不起,如果才子也罢,正所谓才子配才子,如果那贩子之徒,肥头大脑地发作户,真恨不得一拳打死。”
“甚么,李刚,他爸是李刚?”牧凌风听到卖元宵的小贩说道打人的那纨绔后辈的老爸是李刚,差点儿眸子子都要掉下来了。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贩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直到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恶棍分开进了迎香阁。
“浩然兄慎言!”孙正才正要说当年朱棣大肆将不肯归顺的建文遗臣女眷发配教坊司的事,被牧凌风当即打断。、
“我等读书之人,倘若眼睁睁地瞥见忠良以后被别人肆意践踏,若不有所作为,岂不枉读圣贤书?”林正番义愤填膺。
“不熟谙,当然不熟谙。”
“只是,恐怕会伤了屠凝女人的心。”杨峰将声音压得极低,恐怕触碰了牧凌风的逆鳞。
“南山兄,今儿早晨我们也去迎香阁?我可传闻这林茵茵倾其书画俱佳,特别是弹得一手好琴。”王子明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甩开,一把纸扇可有可无地扇着。
“敢挡小爷的路,你也不探听探听,我爹是谁?我爹是福建按察使李刚!来啊,给我打!”
牧凌风清楚地记得,当年燕王朱棣暨成祖策动靖难之变后,对忠于建文帝的文武旧臣局势诛杀,凡不肯意归顺的建文帝旧臣一概处斩,统统女眷发往教坊司为官妓。汗青上不肯归顺朱棣的的文武大臣当中,礼部尚书陈迪和兵部尚书铁铉,其妻女被朱棣发往教坊司,充为官妓。一时候,世人争相嫖之,以睡尚书妻女为荣。
“小哥,敢问刚才都是些甚么人?“牧凌风对中间一个卖元宵的小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