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女人,利箭在前,本日的折柳会,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张冲因而捧着箭去处姬尘回话。
这个动机在她心中不止一次地假想过,可为甚么……偏生就如此生不逢时?她不甘心!!!犹在怔愣,却听对方一句。
明珠思虑半晌,点头笑笑,在这风云涌动的盛京,谁还没有点故事,反正不干己事,即使对姬尘有些好感,但绝对谈不上甚么友情,不过大家自扫门前雪罢了,又何必多事,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对于梁琉月要紧。
屈梓榆呆在当场,那与生俱来的阶位之差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如果家属不式微,父兄能成器,她是不是也能如面前女子普通呼奴唤婢,鲜衣华车?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世人晓得他成心让姬尘下不了台,也就心照不宣地一笑而过。
“你可愿为我做一件事,如果事成,我便以令媛相酬。”
姬尘有些不测,还是浅笑对她点了点头,仿佛对此事毫不料外,随后他抽出天蚕鞭,那鞭子乃天水蚕丝织就,坚固非常,收缩自如,他按动手柄上的一处机括将鞭子收紧,那软鞭刹时变成拐杖,姬尘杵着它缓缓分开。
姬尘说到此处俄然顿住,明珠等了一会,忍不住翻开车帘一角,姬尘的面庞在班驳树影的掩映之下,别有一种喧闹之美,他语气有些涩然,抬手从广大的袍袖中取出那支箭递给冬莺。
“大人本可置身事外,为何要提示明珠?”
待车帘翻开,暴露的恰是梁琉月那张崇高且骄蛮的脸。
明珠心头微讶,姬尘目不能视,何来相像之说,还是他所指的像乃是脾气?不管如何说,在这仇敌林立的人间,另有人能至心对她嘘寒问暖,她明珠也理应投桃报李。
姬尘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垂下视线,声音有些涩然。
“蜜斯,京兆尹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