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非要看甚么胧月珠,你此次可闯下了大祸了你晓得吗?”
“三年前,梁家次子梁瑞英接过季明铮手上的兵权,攻打南蛮首战得胜,割下了敌将铁雷的首级,并把缉获的胧月珠进献给了陛下!也是因为那一战,梁瑞英才成了明天的骠骑将军!但是现在,铁雷不但没死,还被查出暗藏在盛京这么多年,陛下龙颜大怒,现在已命人去梁将军上殿鞠问!要看胧月珠的是你,而抓人的是我,你感觉镇西侯府会放过我们明家吗?我明瑛的宦途恐怕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赵策还是带走了人犯,而此时,蒋玉衡的心机也已经不在明珠身上,他随口她告别过,便飞身上马,带着蒋府一干人等仓促拜别,留下忿忿不平的明瑛。
满含笑意的声音悠然响起,世人循名誉去,只见卫长卿不着朝服,一身家常打扮便入得殿来,幸亏文武百官都不在场,献帝气头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哥这话问得奇特,我一个女子,又不在京兆尹供职,如何晓得你们朝堂上的事?”
一介小小的商门之女,真的有本事翻江倒海,把镇西侯府的二公子都拉上马吗?
镇西侯梁康公然老奸大奸,失策之罪比起欺君,天然是轻得太多了,若献帝肯给镇西侯府这个薄面,那此事便能从轻发落。
昨夜蒋玉衡快马来访,才提及那人的体貌特性,梁瑞英面上的赤色便褪了一半。
姬尘昂首,双目茫然且错愕。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不知当年死的不是他!”
“没种的东西!”
“赵参军说得也有事理,那么崇明,将此人押到刑部,待我归去禀明家父,明日开堂问审。”
梁瑞英犹安闲他身后咬牙,却被梁康一巴掌掴在面上。
五年前,季明铮去官遁入江湖,大家都赞他激流勇退,不恋权势,那种自大和萧洒几近成为当世传奇,接下兵权的人在他的烘托下便显得不值一提,好大喜功的梁瑞英岂有不恨季明铮的事理,他急于在新帝面前证明本身,因而盯上了在铁钩岭被季明铮挑断脚筋的敌将铁雷。
姬尘公然也暴露惊奇之色。
梁康、蒋忠乃至卫长卿的神采都不太都雅,他们千万没想到,献帝会把兵部侍郎这个职位给被他悠长打压的十三弟。
他说这话的音量不低,仿佛就是用心要让姬尘闻声,姬尘公然双肩一颤,紧抿着下唇,暴露屈辱又无地自容的神采来,但他却仿佛甚么都没闻声,一言不发地任凭寺人上前渐渐将他扶出大殿。
卫长卿盯着汉白玉门路上冬眠的瑞兽,堕入了深思。
见梁康双目圆睁,横眉倒竖,老奸大奸的蒋忠袖动手劝道。
略加思考,崇明便明白过来,少爷既然开口,那就代表此人毫不能留,不然便是后患,当即脱手如电,拔剑斩向那人头颅。
折腾了大半夜,明珠回到府中,却还是不能安睡,胡乱躺了两个时候,便起家让冬莺出去刺探动静。
献帝不耐烦地打断道。
姬尘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嘲笑滑过。
“没错。”
大榕树上,季明铮满含赞成地对姬尘道。
明堂也急得不可。
“梁瑞英,你听着,若不是看在镇西侯的面子上,朕此次毫不会轻饶了你!你速速归去清算行装给朕滚回南蛮去,两年以内不得返来,凡是南蛮有半点异动,你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