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就是把蒋三和苏荡迷得神魂倒置,克日还被蒋家认作义女的明珠?”
一句话,让庞胧烟重新看到了但愿,她如同快灭顶的人抓到了拯救稻草,除了信赖明珠,她实在没有别的体例了。
固然早就推测是这类成果,但梁固心中到底郁愤难平,他咬牙切齿隧道。
这柄香杵,还是她爹季修贤因纳妾之事与兰夫人起了嫌隙,为了重修旧好,特地命人打造的,特地在南山寻了最好的小叶紫檀做质料,上头特地雕镂了一支兰花图案,兰夫人收到这个礼品时肝火未消,将香杵砸在地上,是以柄端另有一处小小的缺口。
明珠和季、兰两家毫无交集,他便是思疑,也绝对抓不到证据,明珠将香杵握在心口,定了定神。
惊骇悔怨过后,她终究想起“美意”为她策齐截切的始作俑者,语气里不由带上几分仇恨。
“固儿,你实在太让人绝望了,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甚么样的王谢闺秀没见过,如那庞胧烟之流的也能入得了眼?你荒唐也就罢了,恰好要在寿王眼皮子底下荒唐,这下事情闹开了,你的名声也毁了,别说孔家,其他门当户对好人家的女人,另有谁肯嫁给你?”
这媒人说话很不客气,眼角眉梢都流暴露对庞家的鄙夷,庞家伉俪固然听得不痛快,但胧烟本就德行有亏,加上如许攀附的婚事,莫说听几句刻薄话,就是让他们给梁固叩首,只怕也是上赶着本身搬垫子。是以赔着笑容收了聘礼,媒人说甚么都一一应了。
孔绛雯虽是庶出,但倒是孔蕴崎的独生女儿,没有姐妹争宠,加上她人长生得非常美好,为人办事又很聪明殷勤,深得其父兄宠嬖,连正室孔夫人都很信赖她,在办理家务上都乐意放权,若不是在出身上矮了一头,还真轮不到梁固,早就成了蒋家、苏家的儿媳妇。
不管如何,蒋玉衡本日的愤怒失控,还是让明珠非常顾忌。
不!不成能!
这个男人,绝非大要上那般萧洒不羁,他骨子里是个固执,占有欲极强的人,明珠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已经完整触怒了他,至于以后他会做出如何的事,还得有些心机筹办。
“mm放心,这件事既然是我给你出的主张,不做点甚么,决然也过意不去,这几天我倒是给mm想了个主张,可保你嫁入梁府后的安然。”
镇西侯府已是炸开了锅,镇西侯夫人,蒋忠之妹蒋蕊刚送走了孔蕴崎的夫人,仓促回到后院,神采非常阴霾。
本来觉得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然,细心想来,那不入流的明家,平淡奸商的明瑛,能一步步走到这个职位,都和这个明珠脱不了干系。
“一阵异香?”
蒋玉衡特地找到兰夫人的遗物,送来给她,究竟是甚么意义?莫非他查到了甚么?
“多谢义妹提示,接下来的事便不劳寄父、义母操心了,这笔债,我定要好好向明家讨回。”
等的就是这句话,明珠莞尔,招手表示她靠近,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
本来冷眼旁观的梁端阳思虑半晌,俄然开口。
那是一柄用于捣碎香料的杵,形状款式都很不起眼,乍看之下,与浅显的香杵没有甚么辨别,但明珠只看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她母亲兰夫人曾经惯用的香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