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艳名满盛京,十三殿下虽是个瞎子,却也是男人,想占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一次他过于色令智昏,不谨慎暴露了狐狸尾巴,他身边那六个手,技艺比姑父府上的七死士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若真无半点野心和手腕,那里能让这些人臣服?晓得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此人实在深不成测,恐怕另有背工。”
“因为明珠在我的别苑中,他是为掠取明珠而来。”
“大哥晓得这个事理就好,另有阿衡,你也听姑姑一句,琉月这女人固然腿脚不便,但到底是你姑父的侄女,亲上加亲对我们三家都好,率性、拈酸妒忌都是小弊端,也不是不能改……”
“三公子的意义是,那两人早有私交?”
再说蒋玉衡那边,虽不甘心明珠被姬尘救走,但也不敢公开追到寿王府上要人,他当即便撤回了追兵,连夜打马赶回蒋府。
克日因蒋忠与梁家生出了嫌隙,梁康连带对夫人蒋蕊也有几分不满,心中没少抱怨蒋忠不顾血亲之情,本来神采还不大好,可现在蒋忠几句话,令她想起幼时蒋忠对她的心疼,不由红了眼圈。
“你爹在书房呢,你这脖子是如何回事了?该不是在外头与人打斗了吧?你顿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好歹消停两日,少惹那些是非……”
“无碍,不过是擦碰了一下,我先去见父亲,母亲早些歇息。”
“都是一家人,妹夫何必客气。”
蒋玉衡不说话了,他天然晓得此时把姬尘斩草除根有点操之过急,但脑中常常闪现明珠看着姬尘的眼神,他就难以按捺心头的杀意,可惜梁康始终是个老油子,不是那么轻易给人当枪使的。
“我们的陛下最是多疑,岳父大人不必亲身去告状,只要让陛下听到些风吹草动,再想体例让他本身去证明,当时不管姬尘再奸刁,也是逃不过天威难测吧!”
蒋玉衡回应的疏离对付,卫长卿自是清楚,不管是梁端阳的几位兄弟也好,还是蒋家的这两个公子,都不大看得起他这个镇西侯府的“上门”半子,固然他已经跻身权臣之列,颇得献帝宠任,仍然没法窜改他们眼中那种轻视,就连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梁端阳,也偶然间会流暴露一种优胜感,在她骨子里,始终认定他卫长卿能有明天的统统,不过是依托了镇西侯府的裙带干系吧?
“妹夫,看来我们都藐视了姬尘,原觉得是个不会咬人的兔子,没想到倒是只冬眠的毒蛇,当年扶陛下上位,蒋、梁两家都功不成没,另有瑜妃之死,镇西侯府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早些处理这个隐患,等他獠牙长全,迟早咬住你我咽喉。”
“世兄所言极是,这个祸害,是不得不除了,但克日我那侄儿梁润的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从宫里获得动静,这件事和姬尘也有关,若此时我们脱手,陛下那边只怕会起疑。”
“姬尘夜闯三公子的别苑,总有个动机,三公子说得不清不楚,倒叫人不好判定。”
蒋忠为人老道油滑,蒋玉函在朝中行事也慎重保守,蒋玉衡更是至今都未曾退隐,成日流连花丛徒风格流状,在外人看来,比起镇西侯府的锋芒毕露,蒋家不过是仗着宫中贵妃格外傲慢些,并没有特别的作为,是以梁康一向把他们看作最合适的盟友,但迩来这个盟友仿佛越来越不循分,和梁家也不如以往靠近,梁康正筹算安插两个细作进蒋府一探究竟,没想到蒋忠本身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