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眨眨大眼睛,将踏入房中的一只脚又收了归去。
笑过以后,云卿俄然想到一事,她启声道:“依兰,去将前次我制好的香拿来,另取一都雅的罐子来。”
她往外看了一圈,见汀凡正在檐下指着小丫头打扫天井,便往她那边走了几步,嘘嘘着出声响。
云卿也没拘着她,由着她乐。
云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衣物,又冲汀凡使了眼色,汀凡晓得女人有话要和汀悠筹议,懂事儿的抱着衣物退了出去。
依兰扯扯汀凡的袖子,奥秘的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云卿一起走着,见没有看到汀悠,便问路过的小丫头:“汀悠呢?还没返来?”
云卿看着面前的盒子,蓝底锦盒浮绣着红色的梨花,分外清雅,她手悄悄抚上,没有当即翻开,而是冲汀悠摆摆手也让她下去了。
汀凡早就见到云卿,便先去跑堂沏了壶茶,这时汀凡恰好出去奉茶,见依兰喜滋滋地站在一边翻看新衣,便讽刺道:“哟,依兰,女人赏你新衣了?”
依兰回声就跑了出去。
说着,汀悠便将盒子放在云卿手边的桌子上。
云卿将盒子拿在手里磨沙好久,方才翻开,盒子里悄悄的躺着一支金芯玉海棠翠玉簪!
到了青苑,正在晒太阳的白绒第一时候现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云卿,认到人后,“嗷呜”一声,就欢乐地跳了过来,云卿吓了一跳,这小白绒,老是没个轻重的!
“思卿不见长沙瀑,念卿来往倾杯箸。”
汀凡看她那样,也不敢再抢,她很少见依兰这般奇怪甚么,便也肃了神采,勾着头,等依兰本身翻开。
云卿扫了一眼盒子,悄悄点头,老夫人,是想她趁此次夜宴,一鸣惊人么?
小丫头口拙,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
云卿摇点头,不去理这对儿活宝。
云卿面上不见色彩,只是低着头冷静的看了一会儿,从簪子上面抽出一张花笺,天青色花笺纸页上印着眉悦兰的水纹印花,上书:
她们相互看看,赞叹不已。
依兰寻了香返来,抬脚就要进门,一只脚踏进屋内,昂首就瞧见云卿呆呆的坐在榻上,本身这么重的脚步声都没将她惊醒,便迷惑地细细瞧去,只见云卿似喜非喜,似嗔非嗔,面红似桃花。
小丫头福着礼答:“没有,一向都没见到。”
汀凡听了,不但没气,反而对劲的昂起了小脑袋。
汀凡在旁接口道:“惊世骇俗!”
两个小丫头眼睛都直了,竟不敢特长去触碰,恐怕压弯了这柔滑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