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存放粮食的柜子里翻出红豆,用水泡好了,才又回到床上。
谢酒没接,她知林舒也不想要,便道,“先放着吧,他日用这钱换成药材布施那些该布施的人。”
一如宿世,他们嫌弃她,让李文泽拐带她去江南那般,当时,若不是怕回京后被顾逍清查,只怕他们会直接杀了她。
而对杨氏他们无需顾忌。
话糙理不糙!
返来时就见胡氏神采镇静地往林舒家跑来,谢酒挑眉,杨家又闹哪出?
回想着宿世与顾逍的点点滴滴,红豆糕也终究做成。
想着想着,她快速从床上爬起,往灶房走去。
富商家的两人虽不甘心临时换人,但见林舒与封芷兰皆有工夫在身凶神恶煞的模样,林舒并非浅显女子那般好拿捏,又看杨馨儿细皮嫩肉比林舒样貌还好,仓促交了银子逃也似的分开了。
既是投诚短期内她都会想着体例奉迎她们。
胡氏晓得儿子命保下了,给林舒重重磕了个头,“今后你们要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
谢酒想起宿世林舒摔得稀碎的身材,心中一痛,她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杨家现在无下人可用,都死了。”
杨家下人早早等在那边,等林舒一昏倒便将人送到那两人手中,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林舒会被马上带往江南。
不然真是上门送命。
杨家在那碗肉里下了无色有趣的药,只中这一种药没任何症状,但杨齐在工地犯病,林舒前去看诊,他们又在林舒回家的必经之路燃了和蔡氏屋中一样的香。
厥后,凡是她为杨家的事求他,他都要她为他做红豆糕。
前次搭陆家的车去城里时,她无认识地就买了这些东西。
谢酒见林舒想通,又拍了拍她的背,包管道,“放心,仇会报的。”
谢酒仿佛就是这类人。
谢酒洗漱后躺在了床上,把白日里的事捋了一遍,肯定没甚么遗漏的,便又转了脑筋去想如何报答顾逍本日的互助之情。
她担忧林舒一人对付不过来,没与杨馨儿胶葛,直接将人弄晕,让封芷兰扛着她一起跟在林舒和胡氏身后。
封芷兰这时才明白谢酒的企图,内心对她起了一丝顾忌。
何况谢酒说的是救一次,杨齐若要作死,迟早会死。
谢酒不知林舒心机,提着食盒去了流犯办理处请那官差帮她将东西送去逍王府。
那日,被仇五带来林舒家看诊的两人便是富商的家奴。
林舒晓得昨日是顾逍送谢酒返来的,心念一转猜到谢酒这红豆糕是为顾逍而做,只是谢酒肯定顾逍那冷冰冰的性子会爱吃甜食,还是这般极致的甜?
但见谢酒已经将那些糕点装进食盒,她提示的话咽了下去,也许这是两人的情味呢,她就不瞎掺杂了。
“还好你谨慎,芷兰工夫也高,不然我就一脚踏进天国了。”林舒心有戚戚,“那杨家下野生夫很高,我一人一定打得过,真没想到杨家被放逐还能有如许多帮手,幸亏当初我没妄动复仇。”
救不救杨齐你本身决定,不过杨家人凶险如毒蛇,保不齐哪天就咬你一口,有个内应多少能躲避些风险。”
她们的反应在谢酒料想以内,不是统统人都能受得起这齁甜,除了顾逍,每次他都吃得面不改色,乃至享用。
以是她衡量后,放下姿势求到了谢酒面前,既是想救杨齐,也是寻求谢酒这个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