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翊睁了睁眼,眸子里另有散不去的迷离,“如何了?”
俄然,侍从走了出去,见了屋子内的场景,吓得缩了缩脖子,“侯、侯爷,至公主派人来宣季公子入宫一趟。”
季翊站了起来,背对秦晟,展开折扇,悄悄扇动,吹起了广大的衣袖,翩翩公子的形象与秦晟的气愤的模样构成对比,只是眼里的冷意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普通,吓得侍从颤抖了一下。
“本宫不要。”楼音道,“本宫说了不想要了就是不想要了,你带走它。”
二人没管太多,赶紧进了岳府。
季翊身上的月白锦袍沾了很多酒渍,头顶的玉冠也有些歪,却涓滴不掩他眉眼间的清俊。两人共处一室,两种气质碰撞在一起,像一捧鲜血喷入清泉,碰撞出一种奇特的调和。
秦晟目光凛冽,盯着季翊。而面前这个技艺不精,策画平平的男人却像是没感到他的目光普通,得意地喝着酒,让秦晟有气发不出来。全部大梁都晓得,秦晟是天子内定的至公主驸马人选,他出身清河大族秦家,母亲是老雍王妃,父亲是政绩赫赫的前南阳侯,只不过他父亲英年早逝,这爵位才落到了年纪悄悄的儿子身上。
商太傅一行人之死确切是他策划的,他打通了人,在马里下了药,待马车行驶到他事前设想过的山路时,药性发作,山坡上又滚落下很多石头,一行人便如许摔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