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暇出去后,竟直挺挺向着楼音跪了下来,“公主!”
前几日,公主叮咛了席沉去府衙,安排了人将那几个盗贼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些个盗贼只当是商太傅派人来的,心想商太傅实在动手太狠,连一个子儿都没偷到竟还如此折磨他们,因而他们便想抨击抨击商家。刚巧前几日出了商二蜜斯的事情,他们能遐想到的便是商家家风一事,以此作为讹传就有可托度多了。
再连络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商二蜜斯未婚先孕的事情,盗贼这话便又多了几分可托度。
养心殿外重兵扼守,长福守在门外,瞥见楼音来了从速行了礼,“公主来找皇上?”
楼音不语,看向尤将军,“娘舅的意义呢?”
但这只是枝枝的猜想,楼音刚才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现在她可没故意机再去争那储君之位了,只要不是太子最后坐上皇位,天子那么多儿子,哪一个坐上去都能给她一世荣安。
尤暇点头,眼里尽是笃定。
本来承情还没有生长得太严峻,但枝枝安排人在坊间推波助澜一番,那些盗贼口中的谎言便传遍了京都大街冷巷,乃至越传越刺耳。
以尤暇本日的环境来看,楼音必须将此事早早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他们传出这些谎言也少不了楼音安排了人去表示。
楼音一番冷嘲热讽,尤将军也在一旁几次感喟,只要尤夫人哭着跪到了楼音面前,“至公主,您就成全暇儿与太子吧……舅妈和娘舅的儿子远在边陲,一年也返来不了几次,膝下就只要暇儿,暇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舅妈也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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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室子嗣薄弱,除了太子以外便只要两个成年皇子,资质还不如太子,其他的小皇子春秋还小。但是提及来,当今太子并非第一任太子。当年皇后娘娘曾诞下一名皇子,但出产中经历太多波折,一个时候后母子便一同归了天。当时皇上不顾重臣劝止,执意立了已逝的小皇子为太子,两年后才又立了当今太子。
如果现在楼音对峙要打消了尤暇与太子的婚约,反倒显得她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了。现在这景象,她算是明白了,尤暇就是鬼迷心窍了,不管如何都要嫁给太子,十头牛都拉不返来。
“你这是如何了?”楼音赶紧扶起了她,“谁给你委曲了?你奉告本宫,本宫给你出头去。”
看着尤暇眼里的惊骇,楼音眯了眯眼睛,俄然问道:“暇儿,奉告本宫,莫非你也有了太子的……”
那些个盗贼称他们摸进商府时,偷偷瞥见商府有的姨娘蜜斯与侍卫颠鸾倒凤,他们当晚还玷辱了好几个蜜斯。
枝枝服侍楼音梳洗好,穿了一身湖蓝色湘裙,头上只带着简朴的白玉簪子便出了宫。
问清楚了天子的病情,楼音道:“那本宫本日就不打搅父皇歇息了,明日再来看望父皇。”
尤暇眼眶一红,又跪下了,“公主,暇儿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如果打消了与太子的婚约,暇儿甘愿此生与青灯古佛为伴。”
“表姐……”尤暇不肯起家,说道,“mm听父亲说,表姐要求皇上打消了我和太子的婚约?”
“嗤。”楼音嗤笑一声,在大梁,女子与丈夫和离后再婚嫁都不是题目,何况尤暇与太子只是有婚约罢了,此时打消了婚约,世人也只道是太子德行有亏,谁敢指着尤家的不是?她这个mm,来由找得太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