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出去。”
楼音内心一跳,有些许不安。
楼音缓缓走出赵国公府,脚步沉重。
楼音恨恨地锤着床板,“胡涂!尤暇是鬼迷心窍了吗!”
“暇儿。”楼音扶起了尤暇,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太子?”
枝枝服侍楼音梳洗好,穿了一身湖蓝色湘裙,头上只带着简朴的白玉簪子便出了宫。
前几日,公主叮咛了席沉去府衙,安排了人将那几个盗贼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些个盗贼只当是商太傅派人来的,心想商太傅实在动手太狠,连一个子儿都没偷到竟还如此折磨他们,因而他们便想抨击抨击商家。刚巧前几日出了商二蜜斯的事情,他们能遐想到的便是商家家风一事,以此作为讹传就有可托度多了。
天子深爱皇后,这是大梁大家皆知的事情。乃至这个江山,天子也只想传给他和皇后的孩子,可惜皇后只留下了至公主这一个女儿。而至公主自小被皇上抱在怀里长大的,曾经抱着公主上了三年的早朝。不知是不是耳濡目染的启事,至公主自小就对政事很有观点,资质比太子高了不知多少。
那些个盗贼称他们摸进商府时,偷偷瞥见商府有的姨娘蜜斯与侍卫颠鸾倒凤,他们当晚还玷辱了好几个蜜斯。
天气已经晚了,不管楼音如何劝说,尤暇始终冥顽不灵对峙要嫁给太子,最后姐妹二人不欢而散,尤暇踩着夜色出了宫。
“公主,现在京都大街冷巷都在传商府的事情。”枝枝拿着帕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探听到的东西,“连小孩子都编了儿歌整日传唱呢。说甚么‘杨花随水流,红杏贴墙长。宁做青楼婿,不娶商家女。’”
昨夜尤暇他杀的事情赵国公府没有流暴露去半个字,在内里看来,赵国公府仍然一派安好。楼音坐在尤暇床前,冷冷看着她。
再连络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商二蜜斯未婚先孕的事情,盗贼这话便又多了几分可托度。
“公主……”尤暇还很衰弱,一张小脸惨白蕉萃,惹人顾恤,“mm只是……”
“暇儿,你这么做是在威胁谁?”楼音伸手抚着她的被子,声音如同寒冰。
以尤暇本日的环境来看,楼音必须将此事早早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看着尤暇眼里的惊骇,楼音眯了眯眼睛,俄然问道:“暇儿,奉告本宫,莫非你也有了太子的……”
楼音向来讲到做到,尤暇缩了缩,“姐姐……”
“我尤产业真是出了忠义之人,mm对太子的一腔爱意可当真是感天动地。”楼音轻摸她的脸颊,鲜红的蔻丹在尤暇的脸上显得冷傲之极。
如果现在楼音对峙要打消了尤暇与太子的婚约,反倒显得她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了。现在这景象,她算是明白了,尤暇就是鬼迷心窍了,不管如何都要嫁给太子,十头牛都拉不返来。
养心殿外重兵扼守,长福守在门外,瞥见楼音来了从速行了礼,“公主来找皇上?”
客岁至公主一举将工部赃官杀的一干二净,手腕洁净利落让皇上直呼:“阿音为何是个女儿身!”
尤暇出去后,竟直挺挺向着楼音跪了下来,“公主!”
大梁皇室子嗣薄弱,除了太子以外便只要两个成年皇子,资质还不如太子,其他的小皇子春秋还小。但是提及来,当今太子并非第一任太子。当年皇后娘娘曾诞下一名皇子,但出产中经历太多波折,一个时候后母子便一同归了天。当时皇上不顾重臣劝止,执意立了已逝的小皇子为太子,两年后才又立了当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