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音不说话,岳承志不敢冒然开口。直到茶杯里的水凉了,楼音才缓缓说道:“岳大人,把您的儿子请出来吧,另有那把扇子。”
季翊先向楼音行了礼,再对岳承志拱手,“岳公子本日与鄙人一同在西山打猎,下山之时他说要去东市喝酒便分开行动,鄙人现在是不知岳公子的去处了。”
俄然,岳承志的一名部下来报,说是刑部有了线索,一行人便马不断蹄地赶到了刑部。
“这条路,是京都通往商太傅故里的必经之路,想必商太傅很熟谙吧。”楼音细心看着现场,席沉用刀将她面前的杂草全数割倒,“岳大人,您的人有看出甚么来?”
几个车夫的尸身被随便地放在了刑部的一个粗陋停尸间里,内里恶臭冲天,岳承志不敢让楼音出来,“公主,如许的处所您可不能踏出来啊,下官代您出来看看就行了。”
岳承志摸着胡子,缓缓说道:“此山崖不算极高,但怪石嶙峋,人若摔下来必然致命。雨天路滑,车夫失手也是常有的事情。”他看着面前被坠落的马车赛过的陈迹,啧啧称奇,“只是六个车夫一同失手,倒是有些猫腻。”
楼音点了点头,可如何也想不出全部大梁另有谁要置商太傅一家于死地,“去看看尸身。”
当初岳云帆为了获得这把扇子,偷偷变卖了他娘亲的部分嫁奁,厥后被岳承志打得半死,这件事儿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乃至于这把扇子也出尽了风头。
“去给我找!”岳承志俄然脸涨得通红,唾沫喷了老管家一脸,“明天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
“不消了。”楼音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是找一小我罢了,还不消劳烦季公子。”说完便回身拜别。
刑部书房,岳承志神采已经规复普通,遣退了统统下人,只剩楼音和两杯茶。
“季公子,再细心与本官说说云帆本日的行迹……”
一炷香的时候畴昔,两人都不说话。楼音悄悄地看着茶杯里的茶叶飘来浮去,而岳承志的额头已经冒了很多细汗,但到底纵横宦海几十年,这点平静还是有的。
楼音皱了皱眉,坐到了一边。太子只含笑道:“快请他出去。”
东宫的花开得正盛,季翊的手漫不经心肠摸着身边的一株杜鹃,“岳云帆还是没有下落吗?或许臣能够帮公主……”
第二日,商太傅坠崖灭亡的动静公然不胫而走,全部都城都群情纷繁。商太傅是帝师,天子天然正视,派了刑部尚书亲身查案,楼音自请一同前去,天子也没有贰言。
第二日一早,东宫传来动静,太子病倒,商二侧妃晓得商太傅的死讯后,胎气不稳,天子晓得了,却也只是派了太医去瞧瞧。批完了折子仿佛才又想起这个儿子,便叫了楼音去东宫瞧瞧。
就在这时,门外侍从通报季翊前来探病。
算起来,这是太子被禁足东宫后,楼音第一次见他。
尤暇说道:“瑾侧妃自从小产后身子一向不见好,瑜侧妃前几日又动了胎气,两人都在疗养呢。”
现在来东宫的人不过就是探病,季翊与太子一向有友情在,也算东宫的熟客。郁差跟在季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