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这四周藏了一头千年树妖,幸亏您来得及时,不然门徒与师兄,以及浩繁的江湖朋友能够都已经被那老妖给吃掉。”徒弟接到求救纸鹤及时赶到,柳随云喜极而泣。
令聂小倩感到惊奇的是,中年道人的气血极其畅旺,竟像是一座藏而未发的火山,远胜于一众小辈,即便是季宗布,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可见,你这类常怀妒忌之心,全无垂怜之意的人,短行薄情,刻薄寡恩,不过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进了纯阳宫,也只会让纯阳宫蒙羞。”
“我与修痴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又那里碍着你们甚么事了,恰好你们这一群妄称修道之人,无一点慈悲之心,一个个见着了就喊打喊杀。就是冷庙泥神,朝夕焚香拜祷,也要灵动几分起来了,可你们还是同门师兄弟。”
现在听中年道人说剑修痴就在四周,心下大喜,柳随云更是就口不择言的问道:“徒弟,您说师伯他白叟家……”
无数焦枯的妖藤败树当中,叔父季宗布、王麟与小和尚乃他们都在,并无毁伤的模样,她顿时放下心来。
聂小倩固然不是人,但也是心下一惊。
如此考虑着,聂小倩按下鬼身,落地后悄悄的从密林中渐渐靠近水中居。
聂小倩想起王麟说过,之前柳随风放过一只求救的纸鹤。不管是柳随风和柳随云,都因为修为太低,使不出御剑术。而从方才那般摧折树林的御剑手腕看,也只要他们的长辈,纯阳宫真人到了。
剑气雄浑凌然,激越肃杀长空而起,有使风云变色之威。
“祁过,你进纯阳宫修道,有二十八年了吧,纯阳立教论内里的修身养性之法,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学到,一心只是全奔着御剑术去了,难怪方才小露一手,就把这里的妖妖怪怪扫灭一空。”
祁过冷声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管你如何抵赖,仍然是逃不过。”
师威如山,柳随云有力抵挡,万般无法之下只得委曲的答道:“是,徒弟。”
再看柳随云柳随风两人,则是恭敬的伺站于一个挽了个道髻,身穿藏蓝色道袍,两鬓微白的中年道人前面。
聂小倩看了那焰火一眼,便加快了速率。
“上体天心,参无上剑道,纵令身故道消,不教我心蒙尘?哈哈哈哈,公道不在民气,全在于武力凹凸。”
这时,一个若远若近,娇媚难当的声音俄然传来:“祁过,你找修痴做甚么,莫非你不知他费经心机,离群索居,就是为了避开你们这些昔日的师兄弟?”
柳氏师兄弟本性仁慈,涉世不深,与她如许的女鬼来往,乃至以朋友相称,也没有太多忌讳,但她可不以为统统纯阳宫的人都会是如许。
因为这类气象,如何看如何像是传说中,真正的御剑术。
砰!
“祁过,据闻昔日你也曾是剑下亡魂无数,双手沾满血腥的刺客联盟中人。进了纯阳宫,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纯阳七子之一,世事之奇,莫过于此。既然你能放下屠刀,成了得道高人,却为何恰好容不得旁人放下屠刀登时成佛?”
叔父他们并无这类求救响箭,但如果还未分开,此时或许也已堕入危难当中。
“剑修痴踏入歧途,犯下大错,天然想要逃脱教规的奖惩。”祁过哼声答道,“但我纯阳宫教规一百零八条,条条如山,又岂是能逃得了的。魅妖,任你有百般说辞,你的终究宿命也只会是镇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