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后从不过问后宫之事,但是或许,后宫之事从未能逃过她的眼睛。或许从本身方才入宫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准了本身了。又或者,是在龙非然频频犒赏的时候。
“娘娘真是好福分”,周嬷嬷边带路,便低声道,“即便是华贵……即便是华夫君先前为贵妃之时,若不是团聚节如许严峻的节日,也是从没有得见太后的机遇呢。更别说送来的东西了,太后但是一概不要的。”
跟着周嬷嬷进了慈仪宫正殿,绕到阁房佛堂去,见太后正在几案前誊写经文。太后不过四十许,雍容华贵,眉眼之间,却尽是透着深宫的寥寂和落寞。
太后倒是语意竭诚,看着程悠若,道:“对女人而言,宠嬖,能持续多久呢?这帝王的宠嬖,说到底,不过是一时富强的夏花罢了,不过是一季的风景。但是权力,倒是永久的。就如同这御花圃中的松柏普通,送过了一拨又一拨儿的夏花,唯有它们,才是长青不败的。”
程悠若听太后的言语,发明她实在并不是多么架空和龙非然的后妃们打仗,反而倒是有些主动。但是先前从反面任何后妃打交道,又是何启事?她可不会高傲到,以为因为是本身,以是太后就格外给面子!若说因龙非然的宠嬖之故的话,那么华贵妃岂不是早就得了盛宠?但是也未见太后对她如何样。
“娘娘,我们明天还去啊?”秀清有些打退堂鼓。
“你想甚么,但说无妨,在哀家这里,不要太拘束。权当作是本身母亲吧。”太后的言语愈发慈爱。
“娘娘恕罪!”迎出来的宫女儿吓的仓猝跪下,道,“奴婢实在不敢接出来啊!太后有令,不准奴婢们私行接任何小主送来的东西的!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程悠若起家侍立,见太后仍旧垂首誊写经文,倒也不言不语,不去打搅她。
“嬷嬷,这但是我家娘娘做了一上午的呢,因着现在天儿热,湿气重,娘娘特地做的这去湿气的红豆馅儿的山药糕。娘娘一番孝心,亲身下厨,热得额头上都是汗,奴婢看着都心疼。嬷嬷,就劳烦您再去叨教一下吧。”秀清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