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儿让你来求哀家?”太后明显有些忧色。
目睹着太后越听龙非然这些“抱怨”之语,反而神采更加放松下来。程悠若便晓得,太后是肯定了龙非然不会将出身之事说给她,以是才这般放心。只要太后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但说无妨”,太后道,“然儿的脾气哀家是清楚的,他性子急,即便他说了甚么不入耳的话,哀家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谁也不会真的和本身的儿子去叫真儿不是?”
“不过陛下气归气,这胡涂话宣泄完了,也就罢了。陛下内心还是晓得太后如此做,是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惊骇他沉湎于女色”,程悠若持续道,“因此陛下的意义,是想要让臣妾做这其中间人,将他的意义传达给太后。陛下说,他想要见芳淑、将芳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弥补幼年之时的一个遗憾罢了。现现在,他对芳淑之事也早就看淡了……”
“倒不是不好听”,程悠若故作踌躇道,“但是,太后如果听了陛下的原话,能够会生陛下的气。”
“陛下,这……太后必然恨透了芳淑,如果芳淑始终在太背工上的话,即便太后不会杀了她,只怕也不好过吧……”程悠若道。
“皇上,说实话,臣妾内心的确有些不好受”,程悠若道,“只是,这也是独一能够保全芳淑、让陛下和太后都放心的体例了。”
说着,不免又升起了一股孤家寡人的悲惨。幸亏另有紫嫣在。在九天行宫斗兽场,她和他争抢着要以身喂猛虎之时,他就晓得,她是一个能够信赖的人。存亡关头,最是难以作假的。正如在那一刻,他挡在她身前之时,也来不及做任何衡量和算计。推己及人,他信赖在那一刻,她绝对是出于至心。
“陛下何故和臣妾承诺这些?”程悠若娇然笑道,“陛下宠幸谁不宠幸谁,是陛下的自在,臣妾岂敢干与?如果臣妾真的如此善妒的话,岂不成了下一个华贵妃了么?”
但是龙非然却不懂这些。他只在乎太后对他的棍骗,他只纠结于他生母的死。而不记得在事露之前,太后是如何教诲扶养他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不能说龙非然是错的。毕竟本身的生母,谁也不能等闲健忘,怪只怪,这皇家无情,世道弄人。
“这是天然。这世上,朕能信得过的,也就只要你了……”龙非然道。
“或许我们能够让太后心甘甘心肠把人交出来呢”,程悠若道,“太后将林芳淑藏起来,也不过是出于两种考虑,第一,天然是想要看住芳淑的嘴;第二,就是想要管束住陛下。如果有一种体例,能够让太后在实现着两个目标的同时,又能和缓与陛下的干系,陛下感觉,太后愿不肯意?”
但是九龙玉玺,和为程家昭雪之事还毫无端倪,这的确让她有些心急。九龙玉玺的事情,已经和龙非然提过一次了,短时候以内,没有甚么好的借口,是绝对没法再提起的。而程家之事,她一向都没有甚么好的借口来和龙非然提起。看来,想要为程家昭雪,还是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