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以龙氏皇族现有可担此人之人来讲,八哥到底是本王兄长,兄长还在,弟弟岂敢僭越呀?是吧八哥?”
群臣一时又将目光都投向了八王爷龙陵玉。虽说此时大家都是各怀鬼胎,谁也不是甚么一心忠君为国的忠臣义士,但是不管各自都有甚么样的心机,有一点是必定的,就是必须尽快选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来。群臣当中,就连华安丰和陆元夕都不出头,其别人谁还敢出头?谁又能有资格出头?
龙陵睿又是向来不问政事,与龙陵夜一样,向来都不去上朝。不过龙陵夜好歹也曾交战四方,也曾深得仁宗天子正视,现在虽说醉生梦死亦幻亦真,但仿佛除了他以外,的确没有任何一人能稳住大局了。
只不过他这谨慎没有谨慎到关头点上。
这几人也都有些拿不定主张。毕竟这事情产生得太俄然了,他们事前一点儿筹办都没有。现在他们也只是没人带了随行保护的军队,驻扎在帝都以外罢了。几个国度的护送步队加起来,也不过千余人罢了,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
“哎……八哥可千万不要说甚么推让的话,本王晓得你正等着这个机遇呢”,龙陵夜底子不给龙陵玉说话的机遇,直接便把事情定死了普通,道,“这可恰是你表示本身的忠心,向陛下尽忠的大好机会啊!你如果错过了此次机遇,只怕今后还要难逃被陛下防备的日子啊……”
“这……每一个朝臣,都是陛下所正视的,陛下只是常日里派给微臣的差事略微多一些罢了。”陆元夕这个时候倒是谨慎。
有了觉罗长卿的表态,其他几个本来已经有些不敢放肆的小国太子们,更是不敢再回绝。只好纷繁点头,道:“只是尽快措置好,放我等出去便可。”
龙陵夜顿了顿,忽而减轻了几分语气,似是警告般说道:“八哥,可别忘了,掳走陛下的是西魏的人。以是……此事若不是八哥出面,实在很难救下陛下。”
龙陵玉一阵难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晓得回嘴也是没用的。并且这事情在天一国朝堂当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究竟”,只是这些臣服国的来使们有的还没有听到风声罢了。
直接跪在龙陵夜的面前,重重叩首,道:“恳请九王爷念在身为仁宗天子最正视的皇子、先皇最心疼的皇弟、当今圣上的叔父、天一国的臣民的份儿上,救国于危难当中。只要九王爷肯承诺监国、带领臣等救出陛下,臣等必然服从九王爷的叮咛,不敢有涓滴疲塌。恳请殿下为国之安稳出息计,救国于危难啊……殿下,请殿下考虑啊……”
程悠若感觉龙陵夜这话说得的确有些不该该,毕竟家丑不成传扬,岂能如此当着这些臣服国的皇子们说这些话?其不即是把天一国的家丑鼓吹出去了?
龙陵夜也不催促,只是负手而立,给他们时候去思虑、去衡量。若不是真有底气、真有魄力,在这时候,没人能不焦急。许是被龙陵夜这胸有成竹的沉稳气度所震慑,这些人的神情已经弱了下来。
明显在此环境下,对龙陵夜的这一番安排,没有人干提出贰言。
而此时即便临时稳定了这些臣服国的抵挡,天一仍旧处于群龙无首的状况。丞相华安丰和陆元夕虽说是龙非然最正视的大臣,但是到底是外姓臣子,在此难堪之际,岂能担负起扛起一国的重担。龙氏一族的国度,到底还是要由龙氏的人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