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在后花圃中为下一次的逃窜制定战略,听得不远处路边走过的两个婢女低声扳谈着。
“殿下有几日没来别苑了?有半个月了吧?莫非说内里的传言是真的?”
“那、那……我走了啊?”长卿失落道。
长卿嘿嘿笑笑,此时烛火腾跃,地龙暖和,烘得室内也是暖烘烘的,让民气神泛动。
何况,即便是再聪明的人,在这皇位争夺中,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例也不占少数。何况又有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莫非龙陵玉不聪明么?龙非然不聪明么?这两小我单拿出来,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但是一旦和龙陵也相较量,不还是输得一塌胡涂?
“你怎会败呢?”程悠若只好笑着安抚道,“你那两个哥哥即便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你的敌手的。不若我给你打个比方,比方天一皇室中的那一场争夺,龙陵玉和龙非然都不是草包,但是到底还是败在了龙陵夜的手上。你的智谋,可谓和龙陵夜不相高低了。”
这点儿义气她还是有的。长卿却只是收回了放在烛火上的目光,笑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类脏脏的斗争,我又怎能真的忍心让你卷入出去?”
“长卿,你到底有没有掌控赢?”程悠若问道。
那两个婢女到了这些成圆圈状围在花丛中的侍卫面前,便不敢再扳谈下去。向程悠若施了一礼,道了声“请女人的安”,便仓促跑远了。
不过,只要长卿情愿,她是必然会帮长卿的。
“你真的情愿么?”长卿只是看着烛火,有些入迷地问道。
她晓得这些仆人的态度,便是长卿的态度。倘若不是长卿公开里夸大过,不能对她有涓滴怠慢的话,这些惯会晤风使舵的仆人们,看到她被囚禁了,天然对她的奉养日渐松弛下来。
长卿派来的这四十个侍卫,将并不算大的远尘院围得水泄不通。并且这些侍卫都是个个武功高强,她的那点儿工夫,对于普通人尚且能够,但是对于这些侍卫,底子不是敌手。因此两年来,逃窜了无数次,哪一次都没能胜利。
既然坊间都有传言,看来此次的动乱的确不小了。初识长卿之时,他的大哥二哥便各式地侵犯于他。现在当明天子病危,他们必定是更加紧了皇位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