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若点点头，道：“有劳嬷嬷了。”
“是，是……是我从娘娘那边偷来的。”于墨萱道。
“魏嬷嬷！”未等她话音落下，程悠若便怒道，“你这是何意？你说没有陛下的号令不能分开，本宫便退了一步，让你去处陛下请命。可你还是如此这般的推委，这不是摆了然和本宫对着干，又是甚么？魏嬷嬷，你该清楚陛下此时待本宫如何，你觉着，倘若本宫去陛下那边参你一本，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本宫？”
魏嬷嬷也只好不再说甚么，躬身退下。想来陛下将这已经有了端倪的事情交给元妃来做，天然是自有一番安排吧。
秀清，你此次做的孽太大了。而我却成了这个助纣为虐的人。
“于美人”，程悠若道，“本宫晓得你没有家世能够仰仗，天然到了这存亡关头，也没有家人能牵绊着你。你如果想要自救，直接说出是良妃教唆你所为便可。”
“嫔妾但听两位娘娘的叮咛便是。两位娘娘让嫔妾如何做，嫔位便如何说，绝对不会和此事和良妃娘娘扯上半点儿干系的。”于墨萱忙道。
“秀清……”程悠若回顾看向她，道，“你是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活。”
程悠若点点头，道：“你放心，我必然会竭尽尽力去救你。”
魏嬷嬷也是进退两难，这时候去处陛下叨教，倘若陛下正忙于政务，岂不是要指责她太无分寸？但是就此退下，倘若真的出了甚么不对，她亦是担待不起……
程悠若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宫中，大家都不幸，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小我是无辜的。在她成为你的棋子那一刻起，就必定了她本日的运气了。但是……秀清啊，人若失了悲悯之心，又与禽兽何异呢？”
但是此时却也是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了。
秀清神采已经冷了下来，道：“墨萱，你已经甚么都说了。”
她觉得，秀清会对她说“想救”，但是却不料秀清是毫不踌躇地说出：“不想。”
秀盘点点头，道：“姐姐，此事我们出去再说。”
此时，她仿佛也晓得，她独一的生的但愿，不是在良妃身上，而是在元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