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主子家里穷得很，每日能吃上两餐都是美事了，主子进宫之前，并未吃过桂花糕。当年主子被同年的小喜子谗谄，被鲁公公罚了三十大板，是安公公求了张太医来偷偷儿给主子瞧病的，还每日给主子带这么好吃的东西来……主子死处逢生，便觉着这桂花糕儿便是人间最好吃的东西了……”
“姐姐说得这是那里的话？”秀清道，“我虽也胡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从姐姐这里夺来陛下的宠嬖，但是却从未想过关键姐姐。特别是这等时候，我天然是与姐姐一条心的。倘若这一次陛下真的把姐姐归还给觉罗国了，陛下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他是决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娘娘可另有叮咛？”小康子回身问道。
现在已是人事皆非了。秀清贵为良妃，想吃甚么是没有的？小安子和果儿也不在她的身边奉养了。
“说实话，因为于墨萱的事情，我实在低沉了太长时候”，秀清道，“我的确是本日才晓得陛下这一阵子都未到姐姐宫里来的。姐姐，现在觉罗国来要人，陛下并未和姐姐说这件事，反而躲着姐姐不见，这但是大为不妙的。倘若不是陛下心中踌躇，又怎能避着姐姐不见呢？姐姐也该做些应对才是，不然，万一陛下真的有将姐姐送走的心机……”
但是程悠若却只是微浅笑着，当真把秀清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当作了耳旁风。
秀清的提示，程悠若只是悄悄地听着。半晌，笑道：“秀清，莫非龙陵夜将我归还给觉罗，不恰是你情愿看到的吗？如果我走了， 这天一帝宫中还是你与萧展绫两人独大，没了腹中之子，在讨龙陵夜欢心这方面儿，萧展绫并不如你。”
秀清啊，你不是畴前的你了，莫非我就还是那当初的我么？
程悠若见他像是真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便道：“你想说甚么，但说无妨。”
小康子回声退下了，程悠若发明，这孩子的言行举止倒也与先前的小康子非常类似，特别是这身量背影。不由脱口而出，唤道：“小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