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叮咛了身后跟着的觉罗国将领们,道:“先都散了吧,有事朕再叫你们。”
长卿听程悠若如此说,心中天然也有些跃跃欲试之感了。既然宛城的粮仓就摆在他们的面前,钥匙的地点他们现在也弄清楚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岂有不去试一试的事理?
两人仓促向宛城方向而去。但是因为彻夜的确也已深了,何况即便他们拼了命地快马加鞭,也还是要遁藏着宛城守军的视野,而不得不走山林间的巷子。乃至于到宛城之时,天气已经蒙蒙亮了。
先前获得这布局图以后,他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晓得这的确是天一的边防布局图便作罢。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张边防布局图倒不太像是真的。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少啰嗦,先跟我回寝帐再说!”程悠若懒得听长卿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仿佛是一个进入更年期的妇女普通。
“少了甚么啊?统统的戍守布局都再清楚不过了。”长卿虽是说得不太在乎,却也还是从程悠若手中拿过了烛台,细心检察布局图中的环境了。
“以是如许的地下粮草仓极其难制作,一旦建成,是不成能等闲变动位置的”,程悠若道,“之前的我曾经听龙陵夜说过宛城粮草仓的地点以是并不难找到。我们两个只需悄悄潜入宛城当中,找到这粮草仓,杀了那看管之人、凿碎壁面,天然不难将这些粮草全数烧毁。”
“以是说,要想和龙陵夜斗,得胜实在不是件轻易的事。”程悠若也是不乏些许感慨的。龙陵夜于智谋方面的精美,的确常常令她赞叹。倘若龙陵夜不是这般智谋无双,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吧。
“不是防身,而是凿墙。少罗嗦了,快走!”程悠若已经没有多少耐烦来和长卿讲授了。归正这小子不笨,到了紧急关头天然晓得是干甚么的。
程悠若将这张布局图折叠起来,再次放在了桌子上,道:“这一次,你再看看,是否另有错处?”
半晌,已是眉头舒展,道:“程悠若,你这布局图……该不会临摹错了吧?看起来并不完整啊。并且细心看去,上面另有一些足以给人形成混合的朱砂色极藐小的圆点……”
“地下粮仓?”长卿惊奇道,“粮草放在地下,岂不是明摆着给硕鼠们去啃食了么?何况即便没有老鼠等祸害的啃食,地底阴凉潮湿,也是倒霉于存放粮草的。只怕不过一两个月,统统的粮草便都不能用了吧?”
程悠若从寝帐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袖珍型的小镐头出来,递给了长卿。这小镐头是长卿先前为了“赌石”而命人做的。他传闻红拂山上多玉石矿,以是便命人先做出了这个东西来,还想着在占有了襄阳城以后,能够偶然候到红拂山上去看望一番呢。却不想此时恰好派上了用处。
“此事人多反而不好行事了”,程悠若道,“实在带着你我都嫌费事,不过想来把你刨除在外也太不敷意义了,以是只好勉为其难地带上你了。不罗嗦了,带上这个东西,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