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赵美人也是自找苦吃、罪有应得，娘娘可千万别去陛下那儿为她讨情啊。”萍儿向程悠若禀报了听来的动静后，谨慎提示道。
程悠若点点头，道：“芸汐，你很好。宫中路长，本宫但愿你能每一步都走得好。本宫也信赖你能走得好。”
对陈美人笑道：“昨日刘美人前来谢恩，本宫赏了她五锭黄金，于金银上本宫可不能亏了你，她有的，你也要有。这红玛瑙手串儿，是本宫私心赏你的。”
晚膳后，程悠若本已经刺探好了，晓得龙陵夜今晚会召赵美人侍寝，赵美人那边现在已经在沐浴筹办着了。因此便想要趁着今晚去九天行宫一趟，亲身探明真假，确认苻狄是否被押在那边。但是戌时刚过，就已经是瓢泼大雨，这雨下得这么凶悍，天然是没法去九天行宫了。夜雨间行春日里的山路，可不是甚么明智的挑选。
不过是一个放肆不懂事儿的人罢了，程悠若并未放在心上。但是下午就听到了赵美人直接被以“不敬皇后”之名被打入掖庭的动静。
张明轩实在捏了一把盗汗，还觉得和程悠若说清楚以后，程悠若定然觉得他们都是在以时候来做迟延和对付、觉得程悠若定然不会再服用了。却没想到程悠若还会定时服用。看来程悠若对能再有孕实在是很看重的。也对，哪个女人不但愿为本身爱的人连绵子嗣？
不过，龙陵夜的态度……呵呵，龙陵夜，你是在奉告我，哪怕你对我的恩宠不再，也会保护我在这帝宫中的至高职位不被冲犯，是么？
“很不错”，程悠若实在对发髻甚么的从不抉剔、也没甚么要求，但不得不说陈美人梳得还是挺都雅的，笑道，“你倒是心灵手巧，并且还很故意。晨起可给陛下梳头了？”
新人一拨接着一拨儿地入宫，催得旧人愈发衰老。现在这具身材不过二十六岁罢了，但是在这些十七八岁的正芳华少女面前，的确显得黯然失容，毫无惹人垂涎的魅力了。七八年以后，她已经三十三四岁了，当时候龙陵夜对她的心对她的情，真的还会在么？
张明轩放心肠退下了，程悠若脸上却溢出一抹苦笑来。七八年啊，她都多大年纪了？
宁美人的了局现在还恍若在面前普通，像如许没考虑的人，即便将她救出了掖庭，终究也只能落得惨死的了局。
两个小宫女儿正服侍着程悠若在镜前梳头，程悠多少脆就直接让陈美人进了阁房。
却不想陈美人俄然噗通跪在地上，惶恐道：“臣妾不敢！”
“哦？怎能不知呢？陛下待你是否和悦、你和陛下相处是否……欢愉，莫非你感受不出来么？”程悠若全然是扣问之意，并无其他的感情夹在此中。
“可贵她如此故意，也别孤负了她的这一番情意”，程悠若道，“请进阁房来吧。”
陈美人恭恭敬敬地膜拜了，也说了些感激的话，不过是常例罢了，程悠若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因此只是应了声，并未转头，也并未说让她起家。叮咛这两个梳头的宫女儿道，“手脚快些，梳完了本宫好和陈美人说话儿。”
这就如同在当代大夫对成了植物人之人的患者家眷说甚么“或许会有古迹”是一样的。
但是看到虚掩着的宫门，和宫门外的空旷，只觉夜风瑟瑟、蚀心蚀骨。
便是放在当代，那也是晚育之龄了。更何况是当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