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湾村里的刘大夫很快就来了,恰好他来了也没甚么用,徐小荷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再加上孩子足足有六个月大,这一流产,对于徐小荷而言,无异于去了半条命,即便农家的女人身子骨儿要结实些,但今后再想有孩子,恐怕就艰巨了。
目睹着此人竟然如此无耻,郑大郎也不肯意跟他废话,一脚踹在了男人肚子上,那人也不是个硬气的,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喊,好半晌都没爬起来。
“徐小荷上西山肇事,挖出来了几百两银子的花苗,就算花苗能种归去,被她挖烂了的也有十株摆布,少说得要一百两银子,长贵,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西山上的花苗都是宝贵种类,想必你也清楚,你mm也不晓得是如何想的,非要上赶着做这类恶事,真是一肚子坏水……”
一看到自家田里的花全都被这帮人给糟蹋了,郑大郎气的红了眼,几步冲上前,冲着一个拿锄头的男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大师都是大湾村里的,平时低头不见昂首见,现在见到郑大郎,这些男人们心虚之余也动了真火,强词夺理道:“郑大郎,西山但是我们村里头的地,即便被你们家包下了十年,但总不能一点儿油水都不往外分吧?你们吃肉,让兄弟们喝口汤,挖几株花苗如何了?都是乡里乡亲的……”
没了媳妇,日子还得照过,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量,这些年徐家固然有些积储,但三年前给徐长贵娶媳妇,已经花的差未几了,现在百口就只剩下四十两银子,除此以外,手头上就只要几亩地了,卖了倒是能凑够一百两,但是徐家人都是靠种庄稼用饭的,如果没了地,下半辈子可如何活啊?
“闭嘴!”徐小荷一巴掌扇在了杨树脸上,气的浑身都在发颤,杨树被她打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时候也不由动了真火,指着地上被挖出来的金菊,恶狠狠道:“这些金菊一株就要十两银子,你爹娘跟我们一样,都是土里刨食儿的,赚银子有多不轻易?你们弄出来几十株,就是五百两银子,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我就将你们送到官府里去!”
杨树上山时,后背的竹筐里放了几根麻绳,郑大郎拿了绳索,直接将这些人给捆了,拖着往山下走,直接去了徐家前头,郑大郎狠狠的打门,里头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开门的恰是徐大娘。
徐小荷现在也慌了神,冲上前却拽阿谁男人的胳膊,嘴里头吃紧道:“要甚么银子?拢共也没干甚么活儿,竟然还想讨银子,你们到底要不要脸了?快放开我男人……”抓着那人胳膊狠狠就是一口,直接将人咬的那块皮肉都要掉下来了,男人吃痛,狠狠的推了徐小荷一把,她猛地一踉跄,跌倒在地上,下身穿戴的棉布裤子很快就湿透了,被鲜血染的通红。
郑大郎神采发黑,不过言语间还带了几分客气,冲着徐大娘道:“大娘,徐小荷带着人去西山挖花材,一共挖出来了几十株,一株要十两银子,您看这事儿应当如何办才好……”
好不轻易将刘大夫送走了,长贵媳妇晓得徐家竟然欠下了一百两,吓得魂都飞了,她之以是嫁到徐家是为了过好日子,也不想跟着徐长贵刻苦受累,把还没满周岁的孩子往家里头一扔,当夜长贵媳妇就清算承担回了娘家,徐长贵亲身去接了三回也没接返来,比落第四归去的时候,传闻那女人已经再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