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日你所瞥见闻声的,回府一个字都不准提,不然就不必再在廉府里呆着了。”齐蓁晓得红岚是个警省的,不过廉肃养外室的事情本就不面子,千万不能有风声传出去,不然事情如果闹大了,更没法结束,她这才特地费了口舌提点一句。
听到这话,廉肃嗯了一声,伸手就要排闼出来,红岚见状,尖着嗓子道:“大人,夫人还没沐浴完呢,如果大人不急,在外头略微等一会可好?”
固然官夫人听着风景,但廉肃这厮实在不是个好的,竟然还弄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瞧着申氏的月份,必定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就有了首尾,不然如何另有一个月就生了?当时本身与廉肃结婚,此中何尝没有不幸一个残疾男人的原因,现在男人的身子骨早就好利索了,府中服侍的丫环婆子又不在少数,那里用得着她?
红岚一向服侍在齐蓁身边,很清楚大人是如何对主子的,不止将掌家权交到主子手中,从不过问,现在身边连一个妾氏通房都没有,恨不得将主子捧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红岚实在是闹不明白,像大人这般好的男人,主子为何非要来到北镇抚司门口盯着大人?莫非是大人在内里闹出了甚么荒唐事儿?
齐蓁上辈子就再醮给了老寺人,这辈子一样是孀妇再嫁,大业朝的律文中虽不由止再醮,但总归是倡导女子守节的,如果再醮的女子,即便人家在面前不会说甚么,但背后里刺耳的话必定不会断,特别齐蓁手里头还握着一间玉颜坊,那铺子有多赢利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若不是齐蓁再醮了正三品的大官儿,说不准就会有人针对了玉颜坊……
马夫一看坐在顿时的男人身穿飞鱼服,差不点儿连魂都给吓没了,苦着脸道:“夫人快饶了小老儿吧,如果被那位锦衣卫的大人发明,小老儿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齐蓁方才回府,廉肃后脚也到了。
男人走到屏风后,看着方才沐浴过的娇儿,乌黑皮肤透着淡淡的粉,小脸儿莹润,比方才剥了壳的荔枝还要鲜嫩,诱的人恨不得在上头咬一口,叼住柔嫩香滑的皮肉,好好狎玩一番。
以往红岚还真觉得大人是个好的,谁曾想他对夫人那么好,竟然还能在西北胡同里养个外室,那外室的肚子竟然都大了起来,若怀的是个女儿还好,万一是个庶宗子,夫人的脸面往哪放?
越是没驰名声的人,就越在乎本身的名声,齐蓁身为孀妇,总但愿本身再醮能嫁给好的,本来她手里头有了铺子,人又生的水灵鲜艳,必定能嫁个诚恳本分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被廉肃这混账一搅和,本身为了保住明净,只能嫁给他了,这莫非倒好,吃到嘴以后公然是腻歪了,竟然还在外养了个外室,一旦闹出来了,本身还能如何办?
骑在顿时的男人眉头紧皱,心中对阿谁贱人非常讨厌,恰好他现在不得不跟阿谁女人虚与委蛇,即便再是恶心,也只能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往西北胡同赶去。
两人坐在刚才的马车上,齐蓁翻开车帘,愣愣的看着窗外,柳眉紧皱,固然还没掉泪,但眼眶却出现了淡淡的红晕,让红岚看着非常心疼。
西北胡同里人家很多,这里头的宅子普通都是二进的院子,固然不大,但却胜在精美,主仆两个在胡同的青石板上走着,齐蓁先前来过这里一次,前次她回大湾村,在村口见到了一个妊妇,那妇人就住在西北胡同里头,当日廉家的马车将那妇人送到了门口,想起申氏娇美如同桃花的小脸儿,齐蓁没出处的升起一股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