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夫人,廉肃触怒陛下,现在已经被削去锦衣卫批示史一职,贬为百姓了,廉府乃是正三品大员方能入住的天井,我等现在来此,就是为了将廉府封起来。”为首的官兵满脸暖色,一看就不是个老说话的,要不是齐蓁皮相生得好,说话时又细声细气,与平时那些趾高气扬的官夫人分歧,恐怕这位军爷也不会理睬齐蓁。
伤口不深,但却因血肉恍惚的原因必须消毒,大夫让孙氏拿出去一坛烈酒,纱布蘸着烈酒在伤口上蹭着,很快就将纱布染红,腥味儿与酒味儿异化在一起,熏得齐蓁头昏脑涨。
“廉肃现在在哪儿?”齐蓁刚下定决计跟阿谁男人和离,如何恰好又闹出来贬为布衣这类事,如果廉肃性命无碍还好,如果他真出了甚么事,伯元跟仲琪该如何办……本来齐蓁还想给廉伯元说一户五品官家的嫡女,毕竟廉伯元的学问好,又拜在大儒门下,亲叔叔是正三品的批示史,现在身上固然没有功名,前程却不差。
趴在床上失血过量的男人闷哼一声,神采又青又白,非常丢脸,眉头紧皱,气味都微小很多。
即便现在廉肃性命无碍,但也气味微小,齐蓁冲着老管家道:“我们家现在养不起这么多的主子,您只把我身边的这四个丫环留下,以后再留一些诚恳人,一共不能超越二十个,比及我在外租赁了宅院后,再将这些人安设了。”
她重新活了一辈子,好不轻易才把廉家的三个男人从鬼门关给拉扯返来,廉肃这条命就是她救的,怎能说没就没?即便齐蓁内心揣摩着想要跟廉肃和离,但还是但愿此人好好活着,省的她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昂首看着抬着担架的两个小伙子,齐蓁强压下心底的暴躁,说:“劳烦将人送到玉颜坊去,红岚,你现在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