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肃,你如何能这么说呢?当初不是你说的要好好照顾妾身跟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吗?现在孩子顿时就要出世了,你、你是他的父亲啊……”
红岚暗自点头,看着申氏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
一条细细银丝连在指尖上,齐蓁瞥见这一幕,从速从怀里抽出了一条锦帕,在手指上细心擦了好几遍。
听到‘申氏’二字,廉肃的眼皮子抽了抽,转头看着面色如常的小女人,发明她并没有任何起火的迹象,但神情如此安静,一看就晓得早便清楚了申氏的存在,既然如此,蓁蓁为甚么不开口问他?
接过药碗,齐蓁坐在床边上,舀了一勺鸡汤喂进男人口中,廉肃这厮也是个晓得分寸的,清楚不能将媳妇逗弄的过分火了,不然让女人动了真怒,恐怕就不会再理睬他了。
申氏本日穿了一件儿靛蓝色的褙子,里头是同色的抹胸裙,她本身骨架子就生的小,即便顿时要分娩了,身量还是不重,只可惜脸颊肿的短长,即便脂粉涂得再厚,也遮不住脸上的斑斑点点,以及眼角处暴露的条条细纹,申氏保养的再好,本年也三十岁了,脸上到底也会暴露几分陈迹来,恰好她还不自知,冲着趴在床上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儿。
申氏用锦帕擦了擦额角精密的汗珠儿,她身上带着一股芬芳的花香,锦帕上的香气更是浓烈,红岚比来一向在玉颜坊中帮手,清楚这类香气并非花香,而是用一些香料制成的,不是说香料不好,而是申氏现在怀着身子,要不了几日就要分娩了,竟然还用这么重的香料,莫非就不怕伤了腹中胎儿吗?
早在申氏出去之前,齐蓁就用刚才的轻纱将廉肃的伤处给挡住了,固然男人腰臀处现在黑乎乎一片,甚么都看不到,但廉肃好歹是她的男人,就是再欠都雅,也不能让申氏阿谁贱人占了便宜。
一碗鸡汤见了底,廉肃身为男人,胃口天然比女子大了很多,幸亏翠琏还端来了一碗鸡丝白粥,也熬煮的非常平淡,廉肃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了一碗后,肚子只吃了个半饱,恰好齐蓁怕他身子吃不住,说甚么也不肯让他多吃,廉肃也是个没骨气的,看着小女人柳眉倒竖,就乐呵呵的不说话,半点儿也没有之前的气势。
小伉俪两个在房中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玉颜坊中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面对男人这幅神情,申氏身子一颤,柔滑莹白的手悄悄抚上丰盈饱满的胸脯,那处一片乌黑柔腻非常晃眼,恰好齐蓁胸前的一对兔儿只比申氏生得好,千万没有比不上的事理,见过吃过最好的东西,廉肃现在天然瞧不上申氏的身子。
看着女人酡红的小脸儿,眼角处含着淡淡的几分媚态,彷如春水微波,非常动听,廉肃心头一热,恰好现在本身又做不了甚么,乃至连本身用手处理都不可,只能寂然的将小女人的手从嘴里抽出来。
如果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廉肃必须得纳申氏为妾,如此一来,申氏肚子里的孩子非论跟廉肃有没有干系,在别人看来都是廉肃的血脉,不然他又何必纳一个三十岁的女子为妾?但刚才听着这二人的对话,齐蓁清楚申氏是廉家两小的母亲,也是廉君的第一任老婆,如许一个女人,怎会甘心作妾?以她的身份,又怎能作妾?
齐蓁向来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女人,申氏现在那里是想要给本身的孩子讨要一个名分,她是要给本身讨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