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小碗后,齐蓁就放下了筷子,见廉肃仍没返来,便冲着翠琏随口问了一句:“老爷还在书房,吃晚餐了没?”
廉肃没有昂首,手里拿着一块烙饼,一边咬着,一边开口:“派几小我去废了赵恒的命根子,做的隐晦些,别让其别人晓得是你们动的手。”
“等等。”翠琏小跑着站在耿五身前,小手拽着男人的袖口,颤巍巍道:“你找我有甚么事儿?如果有我能帮得上的,我必然会帮你……”
廉肃坐在八仙椅上,看着出去的丫环,晓得翠琏一向服侍在齐蓁身边,也没有多问甚么,只是微微点头,这才将瓷盅的盖子翻开,尝了尝鲜嫩麻辣的鱼肉,眉梢稍稍一抖,薄唇一掀,问:“夫人可吃过这道菜了?”
“你下去吧。”
耿五对于廉肃的叮咛,天然不会提出半点儿贰言,即便他身上现在还带着伤,但还是应了一声,筹办亲身去对于赵恒。
男民气中一动,看了一眼上好的一日散,手指顿了顿,将一旁结果浅显的药粉拿在手里,往翠琏的房间走去。
很快翠琏就打了一盆热水返来,进屋后,这小丫头也没停手,从房中取出了一个药匣子,里头放了很多纱布,这些纱布本来是用来缝月事带的,想不到现在竟然要给这个男人包扎伤口。拿着纱布走到耿五面前,翠琏看着男人不苟谈笑的那张脸,内心仍有些惊骇,开口道:“你先把衣裳脱了,我才好给你措置伤口……”
“你先坐好了,我去厨房办理水来。”
“你不必亲身脱手,找小我帮你上药。”
“耿、耿五,你来做甚么?”翠琏吓了一跳,如何也没想到这个阴沉的男人会俄然呈现在她房门外,不会是有甚么坏心机吧?她内心越想越怕,小脸儿上的红霞也减退了,逐步转为惨白之色,耿五虽脾气冷酷,但他长年呆在北镇抚司,对人的情感窜改感知的非常较着,发觉到翠琏的窜改,他不着陈迹的抿了抿唇,回身想要分开。
听了这话,翠琏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出版房中,刚一转头,就看到耿五站在门口,那张脸还是没有任何神采,仿佛木头桩子似的,只不过比刚才要惨白几分。
“那就把酸菜鱼送到书房里,让老爷尝尝。”齐蓁记得廉肃也爱吃辣,只不过因为京里头卖辣子的小贩并不算多,加上之前他们住在大湾村,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能填饱肚子就行,那里还管吃的合分歧胃口?
交代完了以后,夜色早就黑了,耿五本想回房安息,却俄然想起来,本日夫人那边是红岚守夜,翠琏阿谁小丫环待在配房中。
“后背。”耿五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听在翠琏耳中,却仿佛擂鼓普通,让她升起一股不安闲的感受。翠琏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若此人真是后背受了伤的话,本身的确没体例措置,幸亏她这另有一些纱布,也能给此人清理伤口。
耿五能变更的人手很多,这些人之前在锦衣卫也是可贵的妙手,对廉肃非常佩服,不然也不会跟着批示史大人从明面上调到了暗处。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妙手,让他们在赵恒常常出没的处所埋伏着,只要赵恒胆敢出门,他那宝贝的命根子绝对保不住。
廉肃向来都不是甚么气度宽广之人,他就仿佛一头野兽般,即便圣贤书读了再多,用齐蓁的话来讲都是读到了狗肚子里,人事不通,一旦有人触及了他的底线,廉肃就算拼了一条命,也不会让那人好过,赵恒色胆包天,敢对齐蓁动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爪子的憬悟,归正那话儿赵恒留着也没用,没了倒也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