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齐蓁走到誉王府前,看着门口神情的石狮子,她抿了抿嘴,冲着守门的小厮道:“劳烦出来通报一声,昨个儿小妇人被世子爷救了,本日想要亲身伸谢。”
走到书房门口,喜公公并未跟着出来,只见他满脸堆笑的替齐蓁推开门,道:“夫人出来吧,世子爷就在书房里。”
听到男人的话,齐蓁内心堵得慌,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如果面前的男人真与廉肃没有半点儿干系,那她现在所做的这统统,除了不守妇道以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词儿来描述。人越没有甚么越想要甚么,齐蓁当了两辈子的孀妇,妇道二字如同山石般死死压在她身上,不给她任何喘气的机遇。
宿世此生她为了好名声儿,一向谨言慎行,不敢有涓滴错处,但她两辈子都再醮过别的男人,在世人眼中,二嫁的女人就是不守妇道,不管她内心再是不甘,也没法窜改世人固有的设法。
男人微微皱眉,一把攥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另一手箍住不盈一握的柳腰,眼中闪过一丝伤害。
齐蓁手里头抱着一只木匣,此中装满了书画儿,本来红岚还挑出了很多古玩,但因为齐蓁拿着不便利,便将那些易碎的瓷器放回库房中,省的她一起上还得赔着谨慎,细心照顾那些古玩玉器。
听到这话,齐蓁愣了一下,藏在白纱后的小脸儿暴露一丝含笑,颊边的酒涡忽隐忽现,非常美丽,她歪着头,眨了眨杏眸,张嘴嘟囔了一句:“世子爷这么说就有些不公允了,明显您脸上戴着面具,而民妇一样戴着面纱,现在您不但不让民妇瞧您的真容,还逼着我摘了面纱,这世上哪有这个事理,您未免也过分霸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