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严凝香竟然将一整杯桃花茶给喝完了,让她不由有些讶异,登门做客时如果仆人家上了茶,普通客人只是浅浅尝下不失礼数便可,如果喝的多了,需求去净房小解,那女人家的颜面那里还能保住?
“祖母您尝尝,今个儿我喝了一回这类桃花茶,感觉您能喜好,便厚着脸皮跟仆人讨了一罐返来,仆人家还充公我银子呢……”
这几日祖母一向吃不下东西,如果这桃花茶有效的话,她白叟家的身子骨儿是不是也能好些?
再加上严凝香的根柢本就好,皮肤生的细细嫩嫩又无瑕疵,只要略微经心养着,就不会出甚么岔子,如此一来,天然体味不到上佳脂粉的妙处。
“怎会嫌少?姐姐能匀出一个月的分量已经是极可贵的了……”严凝香并非得寸进尺之人,现在听到齐蓁情愿匀出一些桃花蜜,笑着两眼弯弯,如新月儿般,眸子晶亮,非常都雅。
固然这几年玉颜坊在都城里有了一些名誉,但京里头真正娇贵的蜜斯们,早就有一向去惯了的脂粉铺子,即便晓得玉颜坊里头的东西还不错,真正试过此中香露香膏的人数也并不很多,像严凝香这类,用的一向是外务府送来的好东西,固然服从比不上玉颜坊的脂粉,却也差不离了。
本日头一返来廉府拜访,严凝香也带了一些小物件送过来,多是女子用的珠钗金饰,固然此中有几件儿代价不菲的,但那还是哥哥特地填出去的,而非严凝香亲身筹办,这位严蜜斯扫了一眼白玉坛子,内心不免有些惭愧,恰好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怀着这类惭愧的表情回了崇安伯府。
不过严凝香也不是为了满足本身的口腹之欲,而是为了家中长辈讨要,这份孝心实在可贵。现在那一罐子桃花蜜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用来泡茶的话,估摸着能喝两个月。
面前一张莹白小脸儿上透出几分孔殷,见这模样就不像扯谎。
怪不得玉颜坊的买卖这般红火,看来那小小一间铺子里头还真有很多好东西。
本日红岚端上来的桃花茶的确不简朴,恰是西山那棵上百年的老桃树开出来的花,用上好的女儿红倒了几勺在酒坛子里头,一层花蜜一层花苞,足足叠了十几层,腌了好几个月,这才得了一坛子,常日里齐蓁用来冲茶,每次只舍得用一朵,毕竟老桃树树龄不小,但开的花苞却未几,眼下外头天寒地冻的,还得再过几个月才气得一批花苞,天然贵重的很。
白叟家这些日子有些食欲不振,喝了花茶后,胃口就翻开了,固然吃的仍不算多,只用了一碗燕窝粥罢了,但崇安伯府高低瞧见这一幕,不止主子们都欢畅坏了,脸主子们都不例外,老太太德高望重人又慈和,办事公道,向来不苛待下人,如许的好主子比来身材不佳,府上的主子们也都挂念着,眼下瞧见老太太胃口转好,这才松了口气,干活儿做事更加经心极力。
严凝香盈盈抬眼看着齐蓁,略皱了皱眉道:“齐姐姐,说来忸捏,本日凝香头一回见着姐姐,就有个不情之请……”
本来齐蓁小日子的时候另有些绞痛,现在喝了桃花茶这几年,那股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身后的大丫环一向服侍在严凝香身边,现在见着已经见了底的琉璃杯,眼神闪了闪,却也没多说甚么。
刚一进府,严凝香就去了老太太所住的松鹤园中,她亲手捧着白玉坛子,刚一走入,就冲着院儿里的小丫环招手,让她去拿两个琉璃杯倒上热水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