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拜过姑舅的李令月也正筹办和武攸暨一齐回她宫外的府邸。
听她低嗔,上官婉儿忙下床掺住了她,体贴问道:“如何了,阿月?但是那里不舒畅?”
武攸暨难过的脸上顿时绽放笑容,他满脸忧色地望着李令月,李令月不想看他,又问:“另有何事?”
上官婉儿依上公主肩头,甜美的笑容不减,“嗯。”
“好多了。”李令月对正牌驸马的态度虽不峻厉,但如何看都有些疏离。
上官婉儿倏然撤了身子,纤手在李令月的唇上悄悄拧了一把,“身子都如许了,嘴还不诚恳。”
武攸暨拧了拧眉梢,几番尽力,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我想求公主唤我声驸马。”
“嗯。”李令月又将目光收回,舀起勺羹喂了婉儿一口白粥。
上官婉儿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李令月撇了嘴,白了眼促狭回道:“还不是你。”
上官婉儿垂了额首,惭愧地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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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也抬眸瞥向了他,“有事?”
两人又将眸子阖上,过了半晌,上官婉儿的眸子又情不自禁地睁了开。固然已醒,但她还是感觉在梦里,昨夜的气象过分梦幻,她心头鹿撞,欣喜若狂。她又侧过甚看起了睡梦中的公主,目光灼灼,眼里眉梢都是笑意。
“公主。”他开了口。
隆冬天亮的早,寅时刚过,阳光就盈满了配房。朱红帷帐内,上官婉儿睁着眸子,直勾勾地向上望着,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欢乐而又满足。昨夜,她的阿月一件件解了本身衣衫,热诚地拥着她,附在她耳边柔声诉道:“婉儿,彻夜我是你的。”
李令月灿灿笑了,贴着婉儿的脸道:“有点烫。婉儿你真敬爱。”
两人在房里腻乎了半天方才换衣开门。没走出去几步,竟碰上了拘束而又焦心的武攸暨。
武攸暨见上官婉儿从李令月房内走出,他的脸上一怔,但只觉这二人干系甚好,并没有多想,对李令月施了一礼,他体贴道:“公主起了,身子可好些?”
武攸暨跟在李令月身后走着,他望着近在天涯的才子,却觉两人间隔千里,嘴唇闭了又开,他神采苦闷,想是有话要说。
李令月被她逗笑,搂着她又嘲弄了句,“没事,第一次陌生也是常理,待今后便熟了。”
怜悯地看着武攸暨,李令月不咸不淡地开了口,“驸马。”
那夜,李令月是她的,而她也是李令月的。她们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水乳融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的确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上官婉儿又在李令月的脸上掐了一把,不过真敬爱。
“嗯。”李令月觑了上官婉儿一眼,见她脸上的笑意垂垂固结,眼眸一垂,她攒上婉儿的手,密切地向前走去,“婉儿,我们去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