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后不再瞧他,垂眸瞥向李敬业等人,她看着那些伏身言疚的人,恹恹说道:“至于这些,便就是你所谓的那些隐患吧。李司马,说说看,你们欲如何制我这个敌害。”
“既如此,我便为裴相公先容一番。”武太后垂眸觑向骆宾王,悄悄抬了抬手,“这位是我新任命的正谏大夫骆宾王。”
“公主。”苏慕蓁低身施礼。李令月推测她为何而来,但却并不点明,只笑着赐座。
几次朝堂违逆当朝太后,裴炎是如何入的狱,大臣们心知肚明,故而皆是沉默,唯有方才立下军功的旧友程务挺勇于上书讨情。武太后看罢,却觉那二人干系甚好,如果她借机杀掉裴炎,那手握军权的程务挺定起祸心。她微眯了眯眸子,心道程务挺虽立大功,却也留不住了。
“阿娘。”李令月入宫去寻了武太后。武太后见到她猜想着她的来意,便问:“你是来为逆臣讨情,还是思念婉儿了?”
武太后低眉瞥着她,“哦?”
话音落下,便见着一行人从殿外走了出去。领头的是骆宾王,他身着五品朝服,行动沉稳,恭谨地朝着太后拜道:“臣骆宾王见过太后。”余下几人亦跟着拜倒,只是较之于他的意气风发,这几人便惨痛了些,重拷加身,衣衫发髻皆是混乱。
李令月置下茶杯,无法地叹了口气,“慕蓁,你知我夙来惜才,两位将军如果以丧命,我确切不忍。可阿娘的心机,你不成能不懂,眼下我那些武氏表亲势头正热,我如果开口,怕是会被那些人抓住做一番说法。”
裴炎盯着那几人,微怔的脸上垂垂规复常态,他绷着脸回道:“臣忸捏,并未识得。”
公主比之太后,果还是心善明智的。苏慕蓁欣喜,感激地对李令月深深一拜,“苏某谢过公主!”
骆宾王谢过起家,对着裴炎躬身施了一礼,“裴相。”
李令月便持续接道:“百姓处于水火,纷繁揭竿而起,朝中臣子亦有人呼应,您……您……国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