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点头,悄悄应了一声,“嗯。”
安宁公主画的精美的眉毛颤了颤,转眼后却又似姐妹普通,同李令月密切道:“mm怎又忘了,现在我已认太后为母,之前的那些都算不得了。来,你看看他如何?”
想到此,武太后忽而蹙了蹙眉,“小宝的出身过分寒微,便就是削发为僧,有明目入得宫里,怕也要招人非议。”
男人领命,走近对着李令月施了一礼,“见过承平公主。”
李令月掐了掐她的脸,叮咛道:“不要乱想。今后我不在宫里,你牢记要离那贼秃奴远些,不要与他靠近。”
李令月顺着安宁公主的指引望畴昔,就见着一个精干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生的一副白皮油面,可身子却健壮魁伟得很。李令月又是悄悄一哂,这个曾害她和薛绍丢尽颜面的贼秃奴终究来了。她装出一副不解模样,犹疑地望向武太后道:“阿娘?”
李令月内心暗哂,噙着笑亲热地回了声,“祖姑母。”
安宁公主已季父礼待之,李令月看着哂然,她和母亲闲谈几句便欲告别,安宁公主亦不想打搅武太后紧随厥后。上官婉儿被武太后已送李令月为由派了出来,两人肩并肩的走着。
最后一句是对着李令月说的。李令月眉梢微紧,上辈子她因薛绍之死受了打击,确是以此事为乐消遣难过,可这辈子她已然有了婉儿,又如何再做得那混账事。她谨慎翼翼地瞧了婉儿一眼,上官婉儿对她浅笑点头,李令月心中无法,同安宁公主推让道:“多谢祖姑母美意。只是我对身边的‘驸马’甚是欢乐,虽则那法师不错,可依我看还是比不得‘驸马’。何况我这‘驸马’素爱吃味,如果叫她瞥见我带男人回府,定是要叫我好过。”
“是,温怀义多谢太后赐名。”男人伏身伸谢,从本日起他便改了卑籍,成了洛阳宫里的怀义法师。
李令月的心仿佛鹿撞,她瞧着上官婉儿,怔了半晌,转过身,牵着她的手三步并两步地向别院走去。
武太后瞥了那男人一眼,唇角微弯笑意随之绽现,“阿月,这是小宝。小宝,还不见过承平公主。”
得这一世改了命数所幸,李令月和她挂名驸马都是皇姓,这两个姓氏天然不适合赐给和尚,武太后有些难堪,她身边的安宁公主意“母亲”蹙眉,仓猝献策道:“阿母莫忧,mm所言甚是,女儿固然驸马已殁,但另有个儿子,不若让克乂认其为祖父。”
安宁公主望着太后身前的两位红人,挂着笑意行了畴昔,“两位mm感觉温法师如何?如果喜好,姐姐倒能够寻些类似的给你府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