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蛟和石头倒是不感觉有甚么,他们二人并不贪酒,对酒不甚感兴趣,都没说甚么。黄雄虽不如王霸冲动,眼神中也充满指责。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王霸有些不耐,俄然间明白了甚么,看向禾晏:“你、你该不会是……喝光了吧。”
这少年打着一把油纸伞,伞上面还画着几只红白锦鲤,很成心趣。他找不到禾晏,便四周去问,总算在草棚底下找到了人。
“娘舅你还是封云将军肖怀瑾呢!”
程鲤素真是为了不去赴宴,甚么大话都说得出。肖珏可不是个会买卖情面的人。说不准她日夜跟在肖珏身边,反倒勾起了肖珏的肝火,再有甚么不对,就真的被三振出局了。
……
“我找你娘舅,是去做何?”禾晏缓缓问道。
肖珏正顺手翻着他的书,闻言手一抖,看向他,蹙眉道:“叫甚么?”
现在凉州卫右军都督的屋子里,肖珏坐在桌前,看动手中的帖子。
“这也不至于吧,”禾晏道:“你若不想走,你娘舅天然会保你。他们还能当着你娘舅的面将你强行带走不成?”
小麦瞅了一眼禾晏,道:“阿禾哥,你酒量这么好啊?”
禾晏闻言,才同他走了出来。
程鲤素走了,禾晏望着那几条红白锦鲤远去的身影,只觉一阵有力。本来帐中兄弟说喝酒误事,她从不当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来凉州才只醉了一次,便捅了篓子。
“找一小我代替你,去赴宴。”
“肖都督赏的那坛子酒如何没看到?”洪山也想起来了,“那但是好东西,别弄丢了。”
小麦接过水袋大口喝水,洪山见状,笑道:“小麦,你和你哥还很多练练,这点酒量如何行?还不如你阿禾哥。”
“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程鲤素看了看四周的人,拉起禾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禾大哥,你跟我来。”
“能够在王霸那边。”禾晏答复。又细心回想了回想,的确是甚么都想不起来。
“谁说找不到的!”程鲤素急了,心中灵机一动,“我大哥,我大哥就和我差未几!”
“不错,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同我年纪相仿,身材相仿,并且人又聪明,定能随机应变,对付好袁宝镇。袁宝镇能带走我,不必然能带走我大哥。”
见她态度果断不肯帮手,程鲤素瘫倒在地,一手指向头顶,边骂边嚎:“天也,你为何如此对我!袁宝镇,我上辈子与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我入火坑!”
“找不到的话,你还是亲身去算了。”肖珏若无其事的道。
娘舅真的很会套路哈哈哈哈
禾晏无精打采的道:“那多谢你了。”
“大哥――”程鲤素叫的撕心裂肺,“你真的不能见死不救!你想想,你和娘舅去赴宴,跟在娘舅身边,朝夕相对,你做的好一点,娘舅看到你如此体贴殷勤,定会对你窜改。何况你是为了他外甥挺身而出,娘舅为了感激你,说不定……说不定会让你去九旗营!”
肖珏挑眉,不置可否:“禾晏?”
沈瀚如果然心照顾她,也不会点雷候去前锋营了。
“不记得了?”肖珏弯了弯唇角,提示他,“你和宋大蜜斯的婚事,就是这位袁大人同你父亲建议的。宋慈曾是袁大人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