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么令人懊丧的答复。
唯有那株结了果子的石榴树，艳色赛过夏季早梅。
不成以！
肖璟一怔：“这个时候，他应当在祠堂。”
当年禾晏做“飞鸿将军”时，班师回朝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厥后禾晏与他打趣时说：“肖珏，总有一日，必定要叫你见到我打败仗返来的英姿。”
他同肖珏豪情亲厚，肖璟与白容微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宋陶陶，待程鲤素跑了后，问白容微：“肖大奶奶，可有禾大人的动静？”
“久违了，肖都督。”她轻声道。
肖珏没有看他。
班师回朝，请功受赏，身为功臣的主将都会走在最火线，从无例外，但现在，没有。
程鲤素一愣，被发明了，他灵巧的走了出来，叫了一声“娘舅”。
肖珏看了她一眼，“何事？”
光阴已经畴昔了好久。
夏承秀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脸颊上，恍忽中，她又看到了燕贺。
禾云生也瞥见了她。
青年锦衣如画，悄悄拍着她的头，他手心的暖和令禾晏眼眶一烫，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
热烈的人群像是离他很远，有人从面前走过，未曾重视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年青人就是大魏的右军都督，挤得他那只紧握的石榴从手中溜走，滴溜溜的滚进人群中，再无陈迹。
肖珏侧头去看，那树上的果子将翠色点出一点薄艳，如夜里燃着的灯火。
肖珏正欲分开，赤乌从外头跑了出去，气喘吁吁的模样，只道：“少爷……少爷……抚越军回京了！”
……
他好些时候没有瞥见肖珏了。
他的不安和惊骇，不成以被外人瞧见。就如现在，看似安好下的波澜澎湃。
他的目光顿时凝住了。
“就算是为了你的孩子，燕夫人，你也要固执起来！”
肖珏走到石榴树边，面前俄然闪现起客岁某个时候，曾有女子站在这株石榴树下，蹦蹦跳跳尽力的去摘树上的石榴。厥后京中事情堆积如山，最大的石榴没来得及摘下，就熟透在了梢头，被她遗憾了好久。现在光阴恰好，摘石榴的人却没有返来。
……
男人转过身，大步往前走去，背影萧洒利落，走着走着，身影完整消逝在她眼中。
肖珏回京不久后，虎威将军也率军从并江返来了。
他顺手捡起树下的石子，看向最远的梢头，手指微动，石头朝着梢头飞去，那只火红似灯笼普通的石榴回声而落，落在他的掌心。
“喂……”宋陶陶下认识的叫住他。
另一头，程鲤素跑到了祠堂门外。
她记得这少年，是禾晏的弟弟，脾气与禾晏截然分歧，可眉眼间的意气与刚毅，却又格外类似。
城门口，早已站满了闻信赶来的百姓，将街道两边堵得严严实实。
……
劈面走来一名青衣少年，眉眼清秀倨傲，同那开朗活泼的女人或有几分类似，宋陶陶脚步一顿，“禾……”
平心而论，抛去禾晏是个女子的身份，她实在也很喜好禾晏。
朝臣们是各有考虑，百姓们却想不到这么多，只道封云将军就是封云将军，云淄艰险，亦能大获全胜。
肖珏赶到时，兵队已过城门，出行前多少兵马，现在堪堪少了一半，大家脸上都是怠倦与高兴，但是最火线，却并无骑在骏顿时熟谙的开朗身影。